慕天雪低着头，想要退出人群，但白芽儿怎会让她冲撞了自己还轻易离开。

一道剑刺穿慕天雪的身体，贯穿腹部。

“呵，我今日就是杀死了你又何妨？”

慕天雪挣扎着转身，此刻血肉模糊的身体，和那双已经迷糊的眼睛看向白温锦。

“白……”

慕天雪是喜欢白温锦的，但是这份喜欢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

而白温锦自然也是喜欢慕天雪的，除了喜欢她的外表也喜欢她的权势。

白温锦盯着慕天雪看，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慕天雪。

当鲜血溅开的时候，白温锦也觉察到了对方的气息很熟悉，就是慕天雪的气息。

只是眼前的慕天雪十分不堪，白温锦是不会认她的。

白温锦喜欢美貌和权势，这种喜欢自然会随着权势和外表的消失而消失。

眼看着慕天雪被白芽儿一剑洞穿，他心里面竟然隐隐觉得畅快，如此一来，便没有人知道她如今这幅模样了，也未免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正在此刻，明空到了。

一身佛衣，手中握着珠串的明空落在了慕天雪面前。

他抬手就挥退了白芽儿。

白芽儿恶狠狠地指着明空，“你干什么呢？什么人竟敢对我动手？”

明空抬眼，威压释放，一指就将白芽儿压制住。

白芽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上爆出几个窟窿。

白温锦立即护着白芽儿转头质问明空，“这位师父，你这是做什么？何故欺负一个小孩？”

“你让一个小孩杀害自己的未婚妻，也有脸说此话吗？”明空质问。

白温锦神色一晃，“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现场之人皆有眼睛。此人乃是曾经的九州女帝慕天雪。你的未婚妻。”明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成人形的慕天雪。

周围的人也全都震惊开始讨论。

“什么？此人是慕天雪？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天雪不是女帝吗？就算是再惨也不可能惨成这样吧？”

“啊……这也太奇怪了，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天雪原本就已经重伤，奄奄一息，听到这些话更是急火攻心，直接一口血喷出。

她那么在意名声地位，却在最后关头什么都没保住。

那么多人看着她如此不堪狼狈的一面。

她恨，她真的好恨。

明空再度低头查看的时候，慕天雪已经瞪着眼睛没有呼吸。

周围讨论声不断，白温锦面上无光。

明空则是提着慕天雪的尸身走了。

慕天雪这一生的遭遇也算是与他有关，若是当初她没有给慕天雪出主意，让她代替慕灵鸠，那么慕天雪也不会有如今的横祸。

兴许慕天雪也会在合欢宗做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虽不能站在那样璀璨的位置，但也可以平平淡淡一生。

明空将慕天雪的尸身找了个地方下葬，在坟墓前，放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