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驿馆的大火然烧了大半夜,驿馆客居的院落全部被付之一炬。
为了不打扰几位贵人,驿馆领事把受伤的人都安排在驿馆前堂。
因为有镇南王和江玉麟在这里,涿州最高的地方官员带着衙役连夜提审镇南王府抓住的杀手。
涿州府衙的衙役去提人犯,镇南王府的暗卫亲自把杀手送到了府衙。
镇南王府的人下手也够狠,他们卸了杀手的下巴,又把杀手毒打了一顿后双手反绑一直吊着折磨。
人犯被带到涿州府衙,知府着实的惊了。
趴在地上的人脸肿的像猪头,眼睛都凸了出来,下巴虽然卸了,但暗卫把所有的牙齿都检查过有没有藏毒,两条胳膊耷拉在身体两侧,膝盖以下的小腿向反方向弯曲,已经不能正常走路。
“这……”知府看着人犯,自己都觉得浑身疼。
被折磨成这样,他还怎么审问?
暗卫在人犯的下巴那里动了动手,“咔吧”一声,府衙的人都没看清楚,人犯的下巴就恢复如初了。
衙役和知府大人一样,光听那“咔吧”的声音就已经发怵了。
镇南王府的人这么暴力?
看看那个人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关键的是还不能折腾死。
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得罪镇南王府,折磨人的手段太可怕!
“大人,人犯可以开口说话。”暗卫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他们没有太“过分”的对待这个杀手,因为是重要的活口,所以只是给了这个杀手一点教训。
“好……好……能说话就好。”知府手拿惊堂木时都是抖的。
没等知府的惊堂木拍下去,杀手就主动的开口说话了:“大人,我招,都是我们做的。”
要杀要剐,只求给他个痛快。
“堂下何人?为何要杀江公子?可有人指使?”
衙役去押犯人的时候,知府就在心里琢磨这件棘手的案子。
有镇南王坐镇,就怕杀手死咬牙关什么都不说。要是刑讯逼供,轻了不起作用,重了又怕这唯一的活口死了。
现在他省事了,人犯肯定是被折磨怕了,他还什么都没问,自己就主动招了。
“是江家的人指使我们在这里杀江公子,江家人许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银子。”
知府“啪”的一下就把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案上:“你们为了银子连脑袋也不要了?刺杀江公子,还险些连累了镇南王妃!”
杀手肿着脸,嘴里叽里咕噜的把实情全说了出来:“我们在这里等了几天,好不容易等来了人,就想着天黑后干完这一档子事就走,没想到还没动手,就来了一大队人马,后来才知道那是、那是镇南王和王妃。”
镇南王一大队人马除了马车豪华,那些亲卫都穿的是便装,武器也没露出来,又没有仪仗,他们猜测最多也就是个富贵人家。
“我们看到那个孩子在收拾东西,估计江公子可能要动身回京,情急之下就点了火油。”
知府手拿惊堂木又重重的拍了一下:“继续说!”
“我们就是想把人烧死一了百了,那时我们就在暗处看着,见人没死才动手伏杀。”
他们是眼看着江玉麟在起火的房间里被困,而且被困时间也不短,可以说江玉麟是必死无疑的。
就在他们窃喜时,有人冒死进去把江玉麟救了出来,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那是镇南王妃。
一计不成干脆直接动手杀人。
可这些杀手万万没想到,救江玉麟出火海的镇南王妃又折了回来,再一次帮了江玉麟。
结果就是,江玉麟没死,而他们也栽在了镇南王妃那个女人的手里。
“江家什么人指使你们的,可有证据?”知府把整个事情都听完后,才问最关键的。
江家人?
审问之前他以为是仇家截杀或者是匪徒劫财,结果是江家自己人动的手。
做了知府这么多年,大门大户里肮脏不堪的事情他也遇到过,没成想竟然还有这么心狠手辣的。
“是江家的三爷。”
“从实招来!”知府的惊堂木又拍了一下:“在什么地方?可有证据?”
“我们弟兄本在雾灵山一带营生,数日前有个叫江福的人找到我们,当时就给了我们银票千两为定金。”
“银票在哪里?”
“我们弟兄分了。”
杀手说完,就有衙役递上了几张银票:“大人,这是镇南王府的人在驿馆里那些死人身上拿到的。”
知府派人赶到驿馆时,镇南王府的人已经把现场清理的差不多了,除了死去的亲卫,那些杀手的尸体都被整齐的摆放在一起,银票就是那时被搜出来的。
一共二十张,每张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