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擎话已出口,无论夏清姿再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看上官桀夫人和上官兰心的眼神,那能杀死人的眼神,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皇上根本就是本着看戏的姿态,成功的将仇恨转移,乐得甩手看着上官桀一家对上楚天擎和夏清姿。
“本王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说错。
要说美貌,夏清姿和上官兰心比起来并不差,要说修养,夏清姿谈不上是大家闺秀,但也做得足够好了。
可是,夏清姿的本事不在于这些,而是在于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这一点是任何人比不了的。
“皇上、太后,臣女有个不情之请。”上官兰心跪在大殿中央说道:“臣女不要任何赏赐,请皇上、太后准许臣女和镇南王妃一较高下,臣女很想见识一下镇南王妃的过人之处。”
上官兰心的心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她提出要和夏清姿比试,就是想让夏清姿当众出丑。
夏清姿是武将之后,又是一个药不离口的人,能受过什么良好的教养修为?
楚天擎越是看不上她,她就越要证明给楚天擎和在场的众人看。她会狠狠的把夏清姿踩在脚下,让夏清姿在京中的权贵之中抬不起头。
“不愧是上官丞相的千金,有魄力!”皇上乐得看戏,随即大手一挥的道:“朕准了!”
得到了皇上的准许,上官兰心站起身面对夏清姿,目光和言语都带着挑衅的问道:“夏清姿,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上官兰心大概是太得意忘形了,连夏清姿三个字都直呼出口。
夏清姿稳坐在楚天擎身边,没有起身,也没有应答,一双眸子像是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上官兰心。
“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本王王妃的名讳?”楚天擎毫不客气的怒斥上官兰心。
上官兰心只是权臣之女,夏清姿是王妃、是皇室中人,在皇权至上的天历,直呼夏清姿的名讳就是大不敬。
“这就是上官老夫人所谓的教养?嗯?”楚天擎犀利的眼神扫向了上官桀的母亲:“本王看,也不过如此。”
上官老夫人的脸色很不好,胸口憋了一口闷气,进出不得。
“兰心”上官老夫人一副沉稳的气势说道:“平时祖母是怎么教导你的,让大家看看我们上官家的贵气和风范。”
“是,祖母。”上官兰心对着老夫人行礼后再次转身:“兰心诚心诚意想请教王妃,不知王妃敢不敢应试?”
上官兰心嘴上这么说,脸上此刻也是一副谦虚求教的表情,可内心却是对夏清姿的不屑一顾。
“本王妃为什么要应你?”夏清姿挑挑眉。
楚天擎这个混蛋虽然把她推了出来,但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上官兰心算什么东西,张口闭口的就要和她比试?
楚天擎侧目,他不知道夏清姿会不会应了上官兰心的比试,但夏清姿这种傲慢的劲头简直和他太相像。
夏清姿反而凶巴巴的回瞪了一眼楚天擎,心里的怨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看,看毛线呀看?
要不是楚天擎把她推出来,把上官兰心这个大麻烦丢给了她,她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这么被动。
“怎么?王妃不敢?”上官兰心听到夏清姿的话,心中一阵窃喜。
夏清姿不敢答应就是畏缩,因为夏清姿害怕,怕当众出丑。
要知道今天在场的除了皇上太后,其他人可都是京中和各省三品以上的官员。只要夏清姿拒绝或是输了,那夏清姿的名声也就完了。
“听闻王妃自幼离京,在乡野之中过着药不离口的日子,所以王妃不敢也不奇怪。”上官兰心咄咄逼人。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夏清姿是乡下的野丫头,别说琴棋书画了,能药不离口的活下来就是幸运。
可是这昭阳殿里在京中的官员知道夏清姿自幼被夏老将军送出京,但外省的那些官员及家眷并不知道。
“怎么?这镇南王妃一直生活在乡下?”马上就有妇人互相交头接耳的打听起来。
“可不是,整整十年,就连夏老将军去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原来这镇南王妃是空有其表,和上官家千金比怕是输定了。”
女人多了,就是嘴杂,别看这些都是官员的家眷,其中也不泛长舌妇。
“一个女儿家在乡野长大?啧啧啧,这里头的事可不好说。”
一个姑娘家,没有亲生父母的照顾,孤身在乡村野外,能有什么好教养?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乡野之间多强盗土匪,打家劫舍是小,可怕的是被玷污了那才是受万人唾弃的。
“都说这镇南王妃是因为养病才去了乡下,可是我看这气色一点不像久病不愈的人?”
“你还真信?”旁边的夫人嗤笑一声,道:“听说连皇上都不知道夏家把人送去了哪里。”ωWW
那夫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结合夏清姿回京后,皇上退婚并把夏清姿指给镇南王,这里面的弯弯绕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