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还是先给小念潇解了毒才是最要紧的事。”夏清姿此时已然有了答案,“至于谁是幕后主使,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人便会露出马脚。”
江春儿没跟着出宫,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何事。
只是忧心小公主年岁尚小,却要经受这样的折磨,如果不养好的话,怕日后身子会落下病根。
夏清姿也是想到了这点,每日都是自己配药,喂念潇服下。
虽说没有显著效果,可也没有再恶化。
这已经算是好消息。
傍晚的时候,蓝赫前来禀告夏清姿,恭敬地道:“娘娘,您要找的人,有线索了。”
夏清姿放下药碗,走出房内。
“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那大夫如今正在城中。”
“城中?”夏清姿笑了笑,“他胆子倒是不小。”
最有可能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蓝赫道:“可要把那人带过来审问?”
“不必,还没到用他的时候。”夏清姿说,“你先盯着他的动静,他要是准备跑,便拿着本宫的腰牌把人扣下。”
“是,属下告退。”
蓝赫离开不久,江春儿就来了,手里端了碗香甜的粥,她进门后才道:“娘娘,你晚膳就没用,这碗粥说什么都得喝下。”
夏清姿心情松快了些,看向她,“难为你总操心本宫的事。”
“我在府中,总也不肯吃饭,展岳会换着花样做些好看又好吃的饭食,娘娘也试试。”
她把那碗粥放在桌上,上头用胡萝卜雕花摆成兔子形状,可若是不仔细看,是怎么都瞧不出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夏清姿掩唇笑起来。
江春儿有些囧,“娘娘可是在笑我手跟脚似的笨拙。”
“怎么可能呢?本宫是觉得这兔子活灵活现,都有些不舍得吃。”
“这有何难,娘娘若是喜欢,春儿便每日都给娘娘做来吃。”
夏清姿道:“若是这样,展岳可不该吃醋了。”
“我才不管他呢。”
说到展岳,他都有好几天没来找她,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怎么了?”夏清姿见她眉宇间有些愁容。
“娘娘,圣皇是不是也好几天没来你的寝宫了?”
楚天擎最近忙着和江玉麟还有展岳操心周鳌的事情,还真是几日没有过来了。
不过每日都派贴身太监询问念潇的情况。
夏清姿想到什么,笑着道:“你是想展岳了吧?”
“我都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这几天,江春儿都住在夏清姿这里,心思都放在和夏清姿一起研究药理,希望小公主能快些好起来。
不过放松下来,总是会想到展岳。
这宫中的宫女各个都相貌端美,他怕不是被谁迷了眼,将她忘得彻底。
“那明天,本宫带你去瞧瞧他。”
江春儿笑起来,用力点头,“好,春儿谢过娘娘。”
竖日,二人在小厨房做了吃食,才带着食盒往无极殿的方向去。
无极殿门口,楚天擎的贴身太监迎出来,“奴才给圣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圣皇可在里头?”
“回圣后娘娘的话,江大人和展大人都在,娘娘请。”
夏清姿带着江春儿进去,里头还有说话声。
“此人近日倒是安分不少。”展岳说。
“他不敢不安分,每日弹劾他的折子都足够把他淹了,倘若还不知分寸,岂不是连命都不要了。”江玉麟端着茶杯笑着回道。
“你们派出去的人,可有寻得兵符的下落?”楚天擎问。
“还是一无所获,周鳌宝贝兵符,应该是除了他自己,并无第二人知晓。”江玉麟继续道,“要真想找寻线索,还是要去他府中兵分几路。”
“朕也有此意。”
此时,夏清姿走进去,楚天擎原本还紧锁的眉头顿时松开,脸上满是笑容,“怎么突然过来了?”
“你们忙的都顾不上用膳,来给你们送些膳食。”
展岳见着江春儿,也是格外欢喜,忙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她跟前,伸出手替她把碎发别在耳后,“近日可好?”
“有姐姐照拂,一切都好。”江春儿又问,“你呢,这几天都不来瞧我,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
“你这是误解我了,这几天,我都同圣皇还有江大人一块儿商讨事情。”
楚天擎看着两人,笑着道:“朕可以作证,他说的都是实话。”
江玉麟见他们各个都沉醉在幸福中,唯有他一个孤家寡人,感叹道:“看来就我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