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绽闻言,心下知道楚天姚所说的诛心是因为燕蒹葭的题词,不由道:“父亲,那两句题词不过是燕蒹葭随口说的,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楚天姚面色沉沉:“你叔父当年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叔父……不是病死吗?”
“你叔父的确是病死的,但这病是征战回来得的,他当年在归途染了风寒,人虽回来了,但没过一月便故去了。”
楚天姚说的不是旁人,正是楚青临的父亲,楚天遂。当年楚天遂病死,楚青临的母亲便跟着亡故。而后,楚天姚也在战场之上,丢了双腿,这一连串的事情,正是应了燕蒹葭的那两句题词,如此,楚老夫人怎么能不觉诛心?
“怎么……怎么可能?”楚元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如果叔父真的是在征战归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为何要对外那般声称?”
楚青临的父亲为国而亡,楚青临的母亲忠贞刚烈,如若当年如实告知天下之人,至少会落得楚家满门忠烈的好名声才是,为何平白无故要隐瞒事实?
楚天姚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就听他道:“这些,你如今还不是时候知道。若非今日你执迷不悟,为父也不会与你说这等辛秘之事。”
说着,他兀自转动着轮椅,背过身去:“你今夜便在列祖列宗面前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去歇息。明日燕蒹葭邀约的赛马,务必莫再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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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李淳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就要往府中赶去。
他在宴席上,听小厮来报,说是家中小儿落入水中,奄奄一息,便顾不得其他,早早往府中跑去。
只是,等到他回到府中,看到的不是孩儿不省人事,而是他的妻子朱氏与府中管事苟且在床。
李淳当即犹如棒喝,险些气昏过去。没想到还没审问,便先收到了燕蒹葭差人送来的信函。
信函中言说他挚爱的妻子朱氏在嫁给他之前便与管事是青梅竹马,其中两人的种种合谋算计,看得李淳指尖发颤。他本以为是燕蒹葭捣的鬼,但没有想到,细查之下,竟是发现燕蒹葭信函中所说,无一是假。
一时间,李淳府邸出的事儿如瘟疫一般,闹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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