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从前认为小卉子是个傻姑娘的这件事推翻了。
事实证明,小卉子只是看着傻,实际上当真是古灵精怪的很。
见燕然神色恢复,她才松了手,而后感觉自己手心似乎有些潮湿,便嫌弃的朝着燕然身上擦了擦。
燕然无言,顿时心中不悦。
“看什么看?”小卉子显然看出他的心思,冷哼道:“再看我就揍你了!”
她挥了挥拳头,肉乎乎的小手,白嫩嫩的。
燕然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小卉子的对手,顿时撇开眼睛,眼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见燕然识相,小卉子点了点头,正是时,天际一阵烟火炸裂的声音,急速传来。
小卉子心神一动,也顾不得其他,便拉起燕然的手腕:“快走!烟火节开始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燕然朝着湖边烟火盛放的方向跑去。
燕然看向小卉子,便见微风拂过她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她眼里光芒璀璨,皆是向往之色。
……
……
与此同时,燕蒹葭和扶苏一行人,也已然从建康离开有一月了。
今日她才收到小卉子的来信,说是她和燕然已然抵达金陵城,很快便会回道建康。
信中,小卉子提及,燕然性子好了许多,在外受了许多苦楚,那次的刺杀结束后,他们便在一户农人家中养伤,大概养了一个月的伤,才辞别。
后来,路遇许多不平之事,有当地商户勾结官员,压榨贫苦百姓,也有权贵强抢良家妇女。
当然,还遇到一件更为狗血的事情,那就是燕然也差点被强抢了去。
抢他的是知县老爷。那知县是个好龙阳之风的,因着不知燕然身份,又见燕然生的好,便起了歹心。
不过,燕然也不是个吃素的,设计使得那知县素日里的腌臜勾当败露,坏了名声。
只可惜,强龙不压地头蛇,两人被追杀了好一阵子。若非小卉子的确武艺高强,加之有燕蒹葭的人暗中不露神色的相护,怕是燕然此去,是回不到建康的。
燕蒹葭乍一见小卉子写的这些,笑的窝在扶苏怀中,直不起腰来。
若非前去南疆与锦陵城的方向是相反的,她实在很想去看看燕然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一个高高在上,阴鸷而偏执的皇子,虎落平阳,竟是被欺辱的不成样子。
当是时,扶苏便问她:“可是解气了?”
这话说的是,第二世时,燕然执意要她死的事情。
“早就解气了。”燕蒹葭眉眼弯弯:“我从前嘛,的确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如今想得又有些不同。”
“燕然其实若是好好长成,应该也算是个好储君的人选。只是,父皇的确偏疼我许多,也难怪他那般求而不得。”
其实燕然自始至终,求的不是权,而是一分偏爱。
可惜他不懂自己,所以走上歧途。况且,那时候……也有扶苏的教唆,燕蒹葭对扶苏都不恼了,又如何会恼燕然。
“酒酒是愈发脾性好了。”扶苏笑着替她拂过鬓角的发丝。
燕蒹葭叹息:“他毕竟也是父皇的骨血,他那般行径,也有父皇的缘由。再者说,父皇如今也老了,再有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我怕父皇承受不住。”
她其实不是变得善良了,而是……顾念自己的父皇。若是她死了,燕然也死了,那么父皇当真是凄惨。人到中年,儿女接连没了。
“公主,客栈马上就到了。”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
这一次她将西遇留在了都城,只带了几人前往南疆。届时抵达南疆,她也不会让这些人随着她入南疆秘境。
“为避免暴露身份,今后莫要唤我公主。”燕蒹葭探出脑袋,吩咐道:“唤小姐。”
“是,小姐。”外头驾车的侍卫回道。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客栈。
燕蒹葭下车时,便见着那客栈门上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永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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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和小卉子其实也是很甜的~心机深沉的受难皇子vs公主的不开窍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