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五公主的羞辱,墨白依旧轻笑,看向她说,那不知道东雍国的先皇和太后娘娘,他们有没有这个面子?
五公主一怔,随即狐疑地看向墨白,你你这话何意?
当年先皇御驾亲征,被北桑国的大将重伤,是药王谷的谷主相救,才救了先皇一命,后先皇为了感念药王谷的恩情,特意赏赐药王谷的谷主为药尊,以亲王之礼相待。
药王谷谷主的嫡传弟子,若是来东雍国,医治百姓,造福东雍国的子民,地位等同于一国的国师。
这话,五公主可知晓?
五公主愣住,听着心中发虚,望向舟翰圻,见他的脸上起了薄怒,也知晓墨白说的是真话,可很是不甘心,但先皇的圣旨她也不敢违抗。
还有,太后娘娘生陛下时难产,也是神医漓落子相救,才保母子平安,后太后娘娘为了感谢神医,也便是我的师父,特许神医见到皇族不必行礼,且皇家还以礼相待。
当今圣上登基后,知晓当年太后娘娘生产的九死一生,还赏赐了神医玉牌。
墨白从腰间取出一块雪白的玉牌,上面刻着舟字,这是皇姓,代表的可是皇家恩宠,见此玉牌,皇族中人,都不得无礼,便是陛下,也是如此。
五公主听着面色发白,看着他手上的玉牌,想着刚刚她的话,面带愤怒,可却也不敢在玉牌面前放肆,不然传到父皇的耳中,可有她的罚。
神医可不是随随便便叫的,舟翰圻知晓神医漓落子的地位,这才容忍墨白行礼时的敷衍,还有墨白这份尊者的傲气,若是可以,他也是不愿意得罪药王谷。
只是他一国太子,让墨白在他的跟前耍威风,很是不爽。
五皇妹也只是心直口快,墨先生倒是连玉牌都掏出来了。
舟翰圻冷眼看向墨白,又见他护着明黛沐,觉得碍眼得很,何况,明大小姐这还待字闺中,却和墨先生私相授受,五皇妹身为公主,有教导大臣之女闺范的职责,便出言指导明大小姐而已,墨先生,倒是护得紧。
听着嘲讽的话,墨白依旧只是怡然轻笑,却是看向一直不说话,反而有些矜怒的柳姿嫣,想起柳相的嫉恶如仇,又看向舟翰圻笑了笑。
太子殿下,教导和污蔑这是两回事,莫非太子殿下蒙昧无知,不知两者的分界?
你!
舟翰圻见墨白竟然敢骂他,怒道,你胆敢这么跟本宫说话?莫要以为你手持玉牌,就可以目中无人!
当真以为本宫罚不得你!
墨白见护卫都围上来,依旧云淡风轻,只是看向发怒的舟翰圻说,太子殿下,这罚也该有个缘由吧?何况,即便太子殿下你是君,也不能随口污蔑人的清白吧?
难道本宫说得有错?
难道太子殿下以为自己说得没有错?
墨白转头看向明黛沐,让她将药囊给他,明黛沐不解,但还是取下给他,就见墨白将药囊扬起,浅笑道。
太子殿下,在下跟明大小姐可没有私相授受,这个药囊,也非在下的私人物品,但凡是来碧水间求药,且经过在下医治的,皆有这个药囊。
说着,墨白看向很不耐烦的柳姿嫣,问,在下记得柳首辅夫人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囊,对吧,柳小姐?
柳姿嫣本来被五公主拦着,心中很不舒服,听着墨白的话,看过去,点点头说,不错,我祖母患有心疾,来碧水间求药,墨先生给我们的药也是用这种药囊装的。
话落,她又看向五公主问,我祖母也有跟墨先生一样的药囊,所以,五公主觉得我祖母跟墨先生也是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