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里彰顿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母妃,流婉受伤了,有什么事,等苏大夫过来诊治之后,在说。”
“百里彰,你不要太过分,本宫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向钰儿道歉,要不然我这个做母妃的,可不会原谅你。”
她的彰儿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被那个叫夏流婉的下贱女子,蒙蔽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心神?
不应该啊?难道……
不对,就算此事另有隐情,他也不能这么伤害一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女子。
要知道,女人的心有的时候很坚强,但有的时候却很脆弱。
尤其是在被心爱的人伤害的时候,女人心就好像易碎的琉璃一样,轻轻一碰就会变成一地的碎片,而每一片都会带来无数个难以愈合的伤口。
况且,女人的一旦被伤透后,就会在外面覆盖一层厚厚的坚冰,那将会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融化的屏障,伤害她的人,就再也走不进她的心了。
“母妃,错的是她,不是我。”
“彰儿,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母妃,我要说得已经说完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月果阁去吧,儿臣还有事情要忙。”
说完,百里彰不在理会林太妃和楚钰等人,扶着夏流婉朝房间走去。
对于他的举动,楚钰已经失望透顶了,一颗原本被捂的火热热的心,在这一个渐渐变凉,犹如渐入冬日的湖水一般,俨然有了结冰的迹象。
楚钰深深望了一眼,那个消失在门内的身影,轻轻的拍了拍宵月的手背:“我们走吧。”
“好,我这就扶你会章辉阁。”
“不,我们不去哪儿。”
“那你想去哪儿?”
宵月的话,让楚钰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猛然间她忽然想起,她居然会为了?百里彰这么一个不定性的东西,放弃了她之前所有的谋划。
她这算不算是,自己挖了一个百米深的坑,将自己活活的掩埋了进去?
原来,有一天,她在百里彰这里受了伤的时候,居然连一个归宿的地方都没有。
思来想去,楚钰都思索不到容身之处。
就在她陷入窘境的时候,林太妃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宵月的怀里接了过去:“钰儿,去娘亲哪儿住上一阵儿吧,好吗?”
无处可去的楚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林太妃的要求。
林太妃轻拍她的手背,用这样的举动来安抚她,并吩咐王、徐两位嬷嬷:“你们俩跟宵月一起趟章辉阁,替钰儿收拾一些细软过来。”
“是,老奴(奴婢)遵命。”
宵月满是心疼的看了楚钰一眼后,转身带着两位嬷嬷离开了。
而林太妃则扶着楚钰转身离开,朝着月果阁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刹啦,嵇绰便带着苏大夫匆匆走来,两人的脸上除了疑惑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站在冷寒阁寝宫的门后,嵇绰并没有走进去:“主子,苏青苏大夫到。”
“嗯,让他进来。”
苏大夫应声走了进去,嵇绰却并没有跟着,站在门外等候主子的吩咐。
走进房间后,苏大夫径直走到床前,恭恭敬敬的立在哪儿,却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