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库房的郑管事来的很快,擦擦额头上的汗,把库房的账簿带了来,明确说道,“毛管事近一个月只在库房领过一次笔墨纸砚,再没有其他了。”
那这壶的来历可就蹊跷了,谁也不会都想自杀了还要买个新壶吧?
毛管事死的蹊跷!
季韶九指指账簿,“那近日可有人去库房领新茶壶。”
若要此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就一定是拿一个同样的壶来掉包。
钟二夫人怨恨的目光有如实质要射穿季韶九的背影,如有所感,季韶九后背凉了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钟府的人都望着这边,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郑管事借着亮如白昼的灯光仔细的翻看着,目光一顿,“这壶……这壶……”
郑管事重复了两遍,季韶九就伸手接过来了,在上面的字上一扫,心里就有了数了,毛管事的死也猜得**不离十了。
抬头看看钟二夫人,季韶九递过去账簿,“二婶娘要不要看看,这上面领了新茶具的人是不是你们二房的?”
钟二夫人强自镇定,钟二爷也狐疑的看着她,莫非这件事儿又和钟二夫人有关系?
钟二夫人没接,季韶九对着众人说了人名,“是二婶娘院里的管事婆子。”
钟二夫人哑着嗓子十分不忿,“你又怎么认定这壶一定是换了的,莫非是你故意这样做来陷害我的不成?”
都到了现在了,钟二夫人还想倒打一耙拉人下水呢。
季韶九现在对毛账房的死已经猜得**不离十了,之前季韶九还没想明白钟二夫人为什么急需银钱,,现在串联起来就清楚了。
只凭她知道钟二夫人在放印子钱,那永泰钱庄又发生了黑吃黑的状况,再加上对钟老夫人下毒使坏,钟二夫人借着毛帐房的手挪用公账平不上了。
季韶九淡淡一笑,“二婶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