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是赛尔沃家族卫队的领袖,他抬头与索林对视一眼,索林朝他点了点头。
踏踏踏踏踏、哗,咚。盾牌立在地上。
大量的重步兵将整个广场的出口全部封住,战团长卫队在最中间,他们让开一条路,希奥埃洛斯大踏步向前走去,身后的杰罗德,扛着RTMR红底金鹰战旗。
凯厄斯扛着他的骑枪随行左侧。
他提着双手剑,走向广场,距离中间30米的距离停下。
然后左手尖峰一抬,指着城墙上的主将,彻声呐喊:
“希奥埃洛斯在此!你不是要我的命么!威尼斯人就是我杀的,我便站在这里,谁人敢取我性命???哪个不怕死的站上来!”
四名威尼斯主将面色不悦,但他们不想搭理,只要我们沉得住气,你就是跳梁小丑。
然而希奥埃洛斯并不会让气氛冷下去,让自己尴尬。
两柄大剑插在了地上,他左手一伸,骑枪落入他的手中。
呼呼呼。
长枪在他的手上挥舞着,纯铁的长枪随着右手,呈标准的符合审美的姿态,一枪掷出:“噢!!!”
呼!
长枪呼啸着风声,砰的一声,那威尼斯狮子旗,应声而断。
“!”索林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好胆!来人,拿下他!”
阵前斩旗,要不是这边还没打起来,估计周围不明所以的威尼斯友军得吓坏。
希奥埃洛斯大胆的举动,毫无疑问引起了威尼斯人的怒火。
两个忍不住挑衅的战士在自己长官的默许下,走出了阵。
他们出了阵才发现对方,一时间停滞了一下,相互对视,像是在思考谁先上。
“都别想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收到了羞辱,两个战士齐齐踏步而来,速度与来越快,直接冲刺到了希奥埃洛斯的面前!
“喝!”
飞斧被希奥埃洛斯右手一抬,用剑格击飞。
两人一左一右进攻而来,希奥埃洛斯后撤一步,左手真理缠住左侧敌人的兵刃,右手誓言急速劈下。
右侧敌人为躲避锋芒,不得已退后闪开。
那大剑直接斩破左侧敌人盾牌的蒙皮,击打在盾牌的金属架构下。
“啊!!”希奥埃洛斯双手交叉,双剑X型齐斩而来,一个硕大的脑袋冲天而起!
他站定,双手垂下,剑尖在滴血。
他就这么绕着尸体走,另一个战士士气受挫,开始用盾牌猛击!
当的一声,盾尖与希奥埃洛斯的剑格撞在了一起,他的剑还没有劈到,希奥埃洛斯已经向前一步,左手真理的剑柄砸在他的面罩上。
砰,面罩凹了进去,鲜血流了出来。
“呃啊!”
希奥埃洛斯缠住他持盾牌的左手,用剑柄不断打击他的面罩。
“砰!”
面罩被打烂,碎片被希奥埃洛斯的拳头带了出来,飞在空中。
“砰!”
他的鼻子和脸骨被击断,武器落在了地上。
“砰!”
他已面目全非,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噗通,尸体倒在了地上。
希奥埃洛斯踩着他的尸体,提着双剑,抬起头,呼吸着新鲜空气。
“嘶~呼!”
然后头一歪,身子快速的动了起来,惊天的战吼响彻云霄:“吼!!!”
“杀!!”
马其顿战团所有的精锐全部冲了上来!
“杀!”
威尼斯人憋着怒火,与他们碰撞在了一起。
这个欧洲都罕见的总人数达5000多人的精锐对战,注定载入史册!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兴势力,一个成名已久想一锤定音的强国。
希奥埃洛斯手起刀落,杀的血流成河,他的盔甲新添了60多个缺口,面罩被砍成了三段耷拉在头盔上。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广场上到处堆积着尸体。
威尼斯人撤了,他们守着港口,留下了3000多俘虏没有撤离。
这一战,
威尼斯人精锐死亡500多人,主力死亡2000人,轻重伤3000人,俘虏2000多人。
马其顿战团精锐死亡200多人,主力死亡1300人,轻重伤2000人。
死亡比,因一开始支援未至,总体交换比1:16。
如今的威尼斯,早已失去了锐气。
他们开始起锚,送走伤员,留守7000多战士固守港口,等待撤离。
战团开始打扫城池,看管俘虏,医治伤员,修补城墙。港口的威尼斯人有大量的船还有劳力,马其顿战团只能眼睁睁地他们送走伤员。
但是瓦尔纳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战团想和你友好开展生意,你要欺骗!
战团依法处理你们的欺骗,你要报复!
战团击退了你们的攻势,你还想跑?!
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希奥埃洛斯站上了城墙,他看着远处扬帆起航的船只,知道这批伤员肯定是拦不下来了:“传我军令!使用那批缴获的战船,直接封锁整个港口!
他们在港口呆一天,我就封一天!
我倒要看看这帮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凯厄斯!”
“在!”
“那批缴获的床弩呢?!全部给我拉到城墙上来!”
“是!”
“全天候不间断的给我射!
杰罗德!”
“在!”
“去找木材,做1000根床弩箭矢,箭头无所谓,什么时候射空了什么时候叫我!”
“是!”
“还有,诺迪卡呢?!”
“他还在河对岸。”
“立刻将步兵送到河对岸,告诉他,搭起工事。每天前进一点点,让他的达尔罕骑射手和具装甲骑全部给老子下马!每天就给我狙击能射死的任何敌人!”
两天后,威尼斯人进攻受挫,2000人被俘,7000多人被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草原,甚至鲁塞尼亚和佩切涅格都派人来亲自观摩,他们站在城头,看着对岸士气低迷、死气沉沉的威尼斯军队。
这些被困着的威尼斯人,成了马其顿战团,成了罗马尼亚公国炫耀自己武德的展览品。
如此庞大的攻势被击退,草原更稳定了。同样消息也传回来了君士坦丁堡,和威尼斯。
这一战斗引起了整个黑海地区周边国家的恐慌,特别是已经内外交困的罗马帝国。
这一放任威尼斯人进出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行为,被那些膝盖软的贵族认为是得罪了马其顿战团。然而更高一级的大贵族则认为这股新势力或许能带来新的变化。
除了最高兴的科穆宁家族,其他人多少带点恐慌。
那个昔日杀入巴尔干腹地,奴隶大希腊的保加利亚王国要回来了?兵锋直抵君士坦丁堡的记忆又要回来了?
威尼斯人彻底撞上了铁板,泻湖内部的四大家族又开始分裂起来,总督多门尼科·赛尔沃出战不利,损失巨大,加上他已经利用总督身份偏袒族人,威尼斯开始有些动荡。
这么大的损失要人背锅,这么多的士兵滞留,需要解决。
怎么办?
一嗖载着威尼斯使者和君士坦丁堡使者的船,穿过了封锁线,开进了瓦尔纳。
嗖,一支巨大的箭矢飞了过来,击飞了一处掩体,3名威尼斯士兵落水。
“ho~”
希奥埃洛斯离开床弩,他已经玩床弩玩了2天了,这几天的娱乐项目,是打威尼斯地鼠。
被玩弄的威尼斯士兵,让威尼斯的使者蒙羞和愤怒。
来访的拜占庭特使则露出奇怪的笑容:“希奥埃洛斯,我们又要见面了,呵呵呵呵。”
等待着两人的,是早已非吴下阿蒙的希奥埃洛斯,
他们的说辞,还会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