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捏着手里的嫁妆单子,再看看箱笼里的那些货色。
她目光犀利地看向管家,“你确定,这就是我的嫁妆?没有弄错?”
管家心虚,面纱后的锐利的目光,似乎让他无从遁形。
但王妃从进府的那一天起,就被王爷嫌恶。她凭什么跟侧妃斗呢?
管家拱了拱手,“就是这些,王妃慢慢清点吧。”
管家一挥手,把带来的人,全都撤走了,只留下满院子破旧寒酸的箱笼。
嫁妆单子上的罕有香品,都换成了市面上最便宜廉价的劣质香。
上好的云锦、蜀锦也都换成了做工粗糙,染色不均的廉价布料。
珍珠玛瑙就更夸张了,竟然换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子儿?
“这是当我瞎啊?”
温锦轻笑,“想玩儿?那就玩玩呗!”
“温钰,研墨写大字!”
温锦招呼儿子,她说,他写。
不多会儿,梧桐院院门敞开,门口赫然贴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告示。
“承蒙王爷不弃,多谢诸亲照顾。今日王爷送来当年嫁妆,愿与众亲同乐。大门敞开,请诸亲随意拿取。”
温钰小小年纪,大字写得倒是工工整整。
为了不做这个时代的“文盲”,温锦曾托关系,叫人买了好多本启蒙书籍,以及有趣的闲谈怪志,拿来和儿子一起识字。
萧昱辰把她关在这里六年,仅凭她自己耕地种菜,哪能满足生活所需?
其实,她有她的办法……
温锦抚着肩头,那里有一个莲花胎记。
穿越前便有,但那会儿胎记很浅,淡粉色,隐约能看出莲花的形状。
没想到胎记和她一起穿越了。而且变得非常明显,像是工笔在她肩头勾勒的水墨画。
这个莲花胎记里,藏着她最大的秘密!
“阿娘,他们来了。”温钰小声说。
温锦笑了,“等着吧,让子弹飞一会儿。”
母子俩呆在屋子里,一个读书,一个练字,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