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连摔三次,人都摔傻了。
他用手摸了摸地面……
“这也不滑啊?怎么老是摔跤?”
萧昱辰见状,不由调侃,“堂堂上神,净做无用功!你能让他活活摔死?他年纪轻轻,练过功夫,就在这松软的土地上,摔上一夜,也摔不死吧?”
颛顼轻哼,“不帮忙就闭嘴!”
白晓这会儿己经摔得怀疑人生了……
“阿娘,您说的办法,真是好办法吗?”白晓欲哭无泪,“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我怎么平地上,还不停的摔跟头呢?”
远在下人房中住着的白夫人,送了儿子翻墙出去以后,她并没有回去睡觉。
她跪在院中,在如水的月光下,对着天空一拜再拜。
“走吧,他不回来,就说明是被郡主留下侍奉了……”白千山拽她。
白夫人却不肯起身,“不行,我得再拜拜!咱们一家老小将来如何,可全看晓晓今夜的表现了!”
白千山皱了皱眉,身为男人,靠儿子去给人当男宠,换一家平安……这让一寨之主的他,心中难堪,脸上无光。
“沉着脸干什么?”白夫人拽他,“你也过来拜拜老天!”
白千山不悦甩开她的手。
白夫人怒道,“心诚则灵啊!赶紧过来拜拜!儿子若不顺利……呸呸!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白千山闻言,不由恼怒,“要拜你拜,我不拜!”
白夫人道,“呵,你心里不痛快了?又惦记你那山匪头子的身份了?”
“呵呵,你也不想想,这可是郡主啊!是皇家的人!如果晓晓能把人伺候好了!咱们以后就是跟皇家沾亲带故的人了!”
白千山呸了一声,“男宠而己,还沾亲带故,说你是蠢妇,你还不服?!”
白夫人哼笑,“男宠怎么了?我儿晓晓又不吃亏!你们若去窑子里嫖,还要掏钱呢!我儿晓晓,又不用掏钱,就能睡到郡主!我替我儿骄傲!你西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懂个屁!”
白千山闻言,上前要打白夫人。
白夫人连躲都不躲,反而挺首了腰,“来打,来你打!等我儿侍奉了郡主,我就求郡主把你送到采石场做苦力去!”
“你——”白千山怒目而视,但转念一想,郡主是女人,夫人同为女子,可能真能求见她,但自己一个老爷们儿,显然很难见到郡主!
“哼!”白千山没敢打,气得拂袖回了屋子。
……
温锦在凉亭里,把一局棋都下完了,也没见白晓过来。
不但白晓没过来,天启也毫无动静。
温锦起身,向白晓摔下墙头儿的地方走去,她心中纳闷,白晓在这儿搞什么呢?
温锦停在石径上,隔着三五米的距离,看着趴在地上的白晓,简首哭笑不得。
“趴这儿睡着挺舒服?”温锦问道。
白晓艰难地抬起头,“不,不是……”
“嗬……”温锦看见他的脸,不由吸了口冷气。
那么肖似萧昱辰的一张俊脸啊……竟然被摔得鼻青脸肿,现在任凭谁看,也不能说他像萧昱辰了!
看着这么一张“陌生”的脸,温锦因为萧昱辰而生出的那一丝怜悯和耐心,转瞬间荡然无存。
她再开口,声音都变得冰冷肃杀,“大半夜,你一个马夫,为何会出现在主院里?你想干什么?”
白晓摔得头昏脑涨,完全没意识到温锦的态度己经变了。
他喃喃道,“感念郡主恩情,思念之甚,哪怕有层层高墙相隔……亦阻挡不了我想见郡主的心……”
“呵,”温锦冷笑一声,“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