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回来……”温锦道,“我还没告诉他药锅子在哪儿呢,他溜那么快干什么?”
萧昱辰上前,轻轻握住温锦的手,“谢谢你,锦儿。”
嗯?温锦微微一愣……她想迷昏他,他反倒还谢谢她?
这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颛顼这件事,是我心里的一道坎儿。我确实……很难受。”萧昱辰轻叹一声。
本来颛顼这个人的存在,就够叫他难受了,事到如今,颛顼还顶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最最重要的是……颛顼如今尚有道法,而他没有,照此推测,他大概率打不过颛顼!这就要命了不是?
人活一张脸,他竟然打不过情敌?
这件事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萧昱辰的心里。
“多谢你能理解我!”萧昱辰伸手把温锦抱进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那颗被毒刺反复折磨扎伤的心,总算得着些治愈和安慰。
“爹爹!”钰儿快步冲进帐篷。
“啊,那个……你们先聊!”
进帐篷,就看见两人正紧紧相拥……钰儿赶紧转身,又跑了出去。
“温钰,进来!”温锦喊道。
温锦深深看了萧昱辰一眼……正是因为,她也清楚颛顼的偏执和厉害,以及萧昱辰对此人的在意。所以,她才必须用“非常手段”,获悉颛顼的情况。
本来,在道法上,他们就逊了一筹。倘若在消息上还无比滞后,那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温钰再次掀开帐帘,进到帐篷内。
他挠头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看见!”
“……”
那你不如不说!
“你煎的药呢?”温锦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药渣被人倒了,我跟江业的人要来了这个!”钰儿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牛皮包。
温锦结果小牛皮包,打开一看,“嗬!好东西!”
她眼睛一亮,兴奋不己。
钰儿也不由松了口气……是娘亲,没错!
小牛皮包是个针馕,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原来这里也有针术啊?”温锦感叹道。
她的全套金针,都放在空间里,跟空间一起“失联”了。
她虽有出神入化的针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一首无法发挥其针术的威力。
如今得了这么一套银针,虽然不如她的那套金针更全更好,但就像上阵的老兵,终于有了枪,足够让她惊喜了!
钰儿眨巴着眼睛道,“药虽然没了,但针术亦可助人恢复心气儿,平心静气。叫儿子来,还是您亲自来?”
药渣不是被旁人倒掉的,是温钰亲自倒的。
他虽绝对相信母后,但……他得确保这人的的确确是她母后呀!
钰儿深知,母后的针术出神入化。
倘若药没了,他却找来了针,眼前的母后不惊不怒,反而高兴,那必是他母后没错!
钰儿目光灼灼盯着温锦。
在儿子如此灼热的视线之下,温锦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我来,”温锦道,“把上衣脱了。”
萧昱辰抿了抿唇,瞪了温钰一眼,“你看什么!出去看看玥儿又跑哪儿去了?”
“兔子盯着她呢!”温钰显得有些紧张……虽然知道了这人的的确确是母后,但他不明白,母后这是要干什么?
母后冲他眨眼睛……显然是提醒他不要说漏嘴,不要让父皇知道。
一家人,还要彼此隐瞒……这叫温钰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