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优渥,且一首有守卫护从,保护左右。大概从来没在深夜寂静的山道上,遇见过这种事。
他吓得两脚发软,“怎,怎么办啊?”
“噗——”
外头有刀捅如人身体的声音。
还有热血西下喷溅之声。
“走,出去,趁乱往山林里跑,只要躲起来,等他们抢了钱,就会走了!”温锦拽着江业道。
“不,我不出去……”江业指了指车厢外头的血,“出去就是个死!”
马车己经翻倒,两人蹲在车厢里,江业还在瑟瑟发抖。
“出去尚有一线生机,不出去,才是个死!”温锦的话还没说完。
又是一声惨叫,加之热血西溅的声音。
“你听见了吗?他们不留活口,仅凭你我两人!逃不出去!”江业声音颤抖道,“再等等,他们快追上来了,我有最好的镖师,我有最强的家丁!再等……”
“马车里还有人!”
江业的话还没说完,翻倒的车厢,己经被人围上。
江业脸色惨白,“我的扇子呢?”
他在身上乱摸,却没能摸到自己最趁手的兵器。
“喀嚓——”
有一只大砍刀,狠狠砍在车厢骨架上。
“啊……”江业倒吸一口气,“怎么还不来?他们怎么这么慢?等我回去……等我回去一定剁了他们喂狗!”
温锦皱眉看了江业一眼,“原来……你就是个窝里横!”
江业一愣,“什么?”
“只在自己的地盘,自己人面前,才敢逞勇逞强。”温锦不屑地摇了摇头。
咔嚓嚓——
车厢经不住那砍刀一下下地砍下来。
周围的山匪,似乎很享受让“猎物”受惊,濒临崩溃的感觉。
就像猫捉老鼠,捉到了并不急于吃掉,而是要玩弄那老鼠……
“哈哈哈哈……”山匪们听见车厢里发出压抑地惊呼声,不由爽快大笑。
车厢彻底垮下来,躲在车厢里的温锦和江业,也暴露在众多山匪的视线之下。
山匪可真不少,骑马的就有几十人之多,还有许多并未骑马之人。
那些骑马之人,手中握着刀枪,刀刃枪尖之上,都在往下滴着血。
温锦向周围扫视一眼。
跟在江业身边的随从,都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来这伙儿山匪,是真的杀人如麻。
“把她给你们!你们放过我!”江业猛地把温锦朝前一推,“她是国师要的人!她可比我车上的所有东西都还值钱!”
山匪狐疑看向温锦。
“他说的是真的?你是国师要的人?”山匪头子问。
山匪头子一脸络腮胡,虽有月光,他的五官掩藏在浓密的胡子之下,却叫人看不清楚。
温锦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并无畏惧。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他说,国师命他带我去京城,我不知是真是假。”
山匪哈地笑了一声,“国师如今满天下搜罗妙龄女子献祭,你……”
山匪上下打量她,“又老又丑,半男不女,国师要你干什么?”
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