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顾漓醒的时候,血已经渗透了手上的布料,和掌心粘合在了一起,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随手把布扯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时间晚了,现在去学校大抵也来不及了,顾漓干脆逃了课。
他左手手掌扎的深,顾漓翻了酒精消毒,就回房间再睡了。
十班的教室里,林慢语盯着黑板,宋知意忍不住再转头看了后面无人的位置,唤道:“乖乖。”
林慢语写下几个字:“嗯?”
“你说顾漓和陆枭怎么都没来。”
林慢语的指尖停在纸上,陆枭?
昨晚她好像在那里看见了的,后来好像是,把他忘了?
林慢语想的有些多余,陆枭此刻正好好的坐在射击馆的凳子上,就是神色有些局促不安。
他原以为顾漓今个不会来射击馆的,没料想到他来的比平时还早一些。
顾漓一进来就站在训练位上,一言不发的,陆枭试探性的喊道:“漓爷?”
顾漓缓慢的擦拭着手枪的末端,没回头,但也足以听出他的冷漠:“昨晚,解释一下。”
陆枭的伤虽然看上去严重,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他义愤填膺的道:“那群孙子,上个礼拜在路口劫小姑娘,我帮了人小姑娘,惹着他们了。”
回答他的是顾漓的三发枪声,自靶心穿过,穿了后面的木板,顾漓执枪而立,眸色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