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很用力的抓在顾漓的背上，几乎要扯碎他的衣服，顾漓停了下动作，轻笑了声，道：“你怕？”

林慢语往后退却了几步，道：“不是，会疼。”

“没什么的，”顾漓倚在窗框上：“我陪着你疼。”

他转身从窗口而下，林慢语走过去，手按在窗沿上，他身披月光，朝着她张开手。

神经病。

林慢语踩上了窗沿，跳了下去，落进了顾漓的怀里，他抱着林慢语跌落在地。

两个人皆是在软草上滚了好几圈才停，林慢语的背磕到点小石子，硌的发疼，她和顾漓躺在地上没动，她问：“诶，顾漓，你是不是就是有病啊。”

顾漓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她道：“你也有。”

林慢语眯起眼睛，按耐不住的笑着道：“是啊，我有。”

她许是久违的，笑了吧。

顾漓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往外面走，她心情很好的跟着，也不问他，去哪。

晚上的星空缀了满天的星，亮堂的闪着白光，顾漓带她去了附近矮房的屋顶，屋顶上还徘徊着只黑猫，见到两个人凄厉的叫了声就跑了。

林慢语跟着他坐下，他似乎在等什么，仰着头看着四周，她往旁边瞥了眼，道：“有什么东西吗。”

顾漓没有应她，只是在等，林慢语带着点疑惑的，看向他视线所及的方向。

在遮挡着的房子后面，露出一点亮光，然后飘散出更多，她定睛望去，孔明灯燃着昏黄的光升高，似是来自同样方向的，她目光触及的那片天空，星星点点的，全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