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姜城。”

顾漓瞥了眼时间，飞机也差不多了，她点头，开门进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林慢语撞上个东西，白姝晚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她的表情已无清晨的迷惘，显然这会儿能认清，她是谁。

两个人站在远处，气氛僵持了会儿。

白姝晚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林慢语长出了口气，再没什么要与她周旋的心思，她眯着眼睛笑着唤了声妈妈，也没管她应不应，绕过她就要往楼上走。

她走到二楼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背后传来个声音：“生日快乐。”

这声音极其轻，轻到林慢语几乎没有听清，她吃惊转身，白姝晚已经走了，林慢语站在楼梯上，久久的没有动弹。

直到身子开始发冷，她才回了房间，床上，林慢语解了手机屏幕，看着上面写着顾漓名字的未接来电，她珉了下唇。

脑海里印出来，全是漫天的璀璨亮光，亮的，好像晃进了心里。

梦里，她赤足走在黑暗之中，这里似乎暗的没有尽头，她就这么不知终点的往前面走，直到漆黑之中，亮起了一盏灯。

那盏孔明灯上，写了几个辨认不清的字体，林慢语跟着它，不断的走。

隔天，她醒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手机，因为没电的关系已经自动关机了，她翻身，插上了充电器。

开机之后，屏幕上弹了好些信息，在最前面的是宋知意和陆枭的祝福短信，她没有点进去，往下划拉着，最后的信息框内，亮着红色。

翻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