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空荡的很，开学照例要大扫除，桌椅都被推到了外面，地面上积着层脏水，还浮着不少泡沫，几个男生拿着长柄的刷子在刷地。

宋知意手里捏着块抹布，心不在焉的擦着玻璃，视线盯着靠在里面窗口的陆枭看。

他撑着窗台，旁边站了个女生，是刚才在礼堂里和他换位置的那个，学习委员江怡，她个头不太高，正到了陆枭的肩，也不知道陆枭和她说了什么，她捂着嘴巴笑。

她笑起来嘴边就挂着对小梨涡，很好看。

不知怎的，宋知意有些不是滋味，擦玻璃的手挺用力的。

“知意，知意。”

底下有人叫她，她没太注意，应了声还朝里面看，那个女生踮起脚要去够陆枭的耳朵，好像想和他说话，她咬唇，想再往前些，忽略了她脚下只踩了条不稳的凳子。

凳子晃了几下，连带着她人倒了，林慢语刚走到走廊一半，就看见她从凳子上摔下来，她跑过去都来不及了。

哐当一声，宋知意就砸在了地上，她是屁股着地的，疼的顷刻就掉了眼泪，旁边的人都傻了，没人扶她。

林慢语很着急的推开了挡着的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道：“怎么回事？”

“没站稳。”

她眼泪星子流的满脸，听到动静的陆枭，跑出来，看着宋知意，问：“怎么了，怎么了？”

前一句话是问发生什么，后一句是问哭什么，奈何宋知意不想搭理他，别过脸不想看他。

林慢语没察觉她对陆枭的小动作，扶着她的胳膊，问：“哪疼，还能走吗？”

宋知意尝试着走了半步，腰连着屁股疼的她想扇陆枭两巴掌，她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