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拿大拇指摩挲着那个牙印,其实碰到还会疼,但是他偏生要一下一下的去碰。
夜里很安静,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几声鸟叫。
林慢语坐在书桌前面,被台灯照的,表情晦暗不明的,她抬手,指尖触到了唇上。
这个动作,她晚上已经不知重复了几次。
很奇怪,恼怒褪去之后,她有的,是欣喜。
该死,林慢语握在手里的笔都快折断了,她躺上床,拿被子盖住了头。
隔天,她进到教室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人,顾漓手里拿了只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转着。
看见林慢语进来,顾漓站起来,想让她过去,但是林慢语只瞥了她一眼,绕到后面进去。
陆枭正枕在宋知意的手上打盹,昨晚也不知道顾漓发的什么疯,翻来覆去的一夜未睡,扰的他也没睡好,他发誓,下次晚上再放顾漓进来,他就是狗。
宋知意本在背单词,听到后面凳子被拉开的声音,她回眸,看见林慢语的脸,有些微微的讶异,她问:“乖乖,你昨晚偷电瓶车去了?”
林慢语的气色很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她的眼下挂着两团青黑,是她辗转了一晚没睡着留的,她没听清宋知意问的什么,只嗯了声,就坐了下去。
这会儿,陆枭抬起了眸子,他带着困倦,对宋知意道:“你后面两个,昨晚打架了。”
后面三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做了口型。
宋知意看懂了。
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