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抬手拉开门要进去,腰就被抱住了,宋知意的脸贴着他的背,道:“别这样。”
陆枭眼睛都红了,看见她,愣生生憋下去,道:“你怎么来了。”
“乖乖叫我来的,她说你不好。”
宋知意抱紧了他,陆枭转身,回抱住她,一言都没有发。
他没有留意到,宋知意的小腿被围墙上利刃的碎片割的见了血,宋知意强忍着,支撑着他。
陆枭好像受了伤的小兽,拍在她的肩膀上舔犊伤口,宋知意安抚的,和他轻声说着什么。
林慢语从家里赶过来,瞥见训练室门前的陆枭和宋知意,点了点头,就急急的进去了。
训练室里,无声无息,满是清冷,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泄在顾漓清瘦的身上。
顾漓还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辨喜怒,任凭月光倾了一地。
林慢语走过去,没有出声,坐到了顾漓的旁边。
顾漓许是察觉到了,又许是没有。
他坐了有多久,林慢语就陪着他坐了有多久。
时钟的滴答滴答声清晰无比,林慢语偏头,看着顾漓的侧脸。
也不知沉寂了多久,顾漓睁眼,扭头看她,道:“你来了。”
他的声音和被砂纸打磨到一半般,又粗又哑。
配着他嘴角的血渍和淤青,很怖人,林慢语在心底骂了下陆枭,然后挪的离顾漓近了点,道:“阿漓,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不质问顾漓为什么退队,她只牵起了顾漓的手,浅浅的告诉他,我来接你。
顾漓望着和她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的,就握紧了。
十多年,他什么都经历过,却独独没人和他说。
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