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飞机要起飞了,林慢语愣愣的盯着窗外,白姝晚坐在她旁边,长叹了口气,盯着她几乎浑身颤栗的身子,道:“慢慢,你想好了吗?”
那天,林慢语在房间里告诉她,她说:“妈妈,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走行不行。”
白姝晚心里钝痛,只能连声答应了。
广播里传来了飞机要起飞的声音,林慢语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她颤的齿关都在发颤。
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爬满了她整张脸。
这么些天,她都知道,顾漓陪着她,但是她却完全再不能敞开自己了。
她只能带给顾漓,和她一样的痛苦。
她不能放任这些事情发生。
她的阿漓,怎么能永远被她束缚住。
飞机起飞,林慢语尽力的压制这蔓延到了喉咙口的呜咽。
阿漓,你等等我。
暴雨过后的黄昏,几乎都血还要红,陆枭拎着书包,走进了林家,找到了坐在林慢语房间里的顾漓,他像是累极了,视线落在书桌上。
陆枭走过去,喊了一声漓爷,他道:“出去吧,你再作,她也看不到的。”
说完这些,他已经做好了顾漓即刻站起来给他一拳的准备,但是顾漓只是转过头,看着他,自嘲的道:“也对。”
他平静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一系列的举动,平静的让陆枭觉得,他是彻底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