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把阿漓牵进浴室,给它洗完澡,吹干了狗毛,便任着它在自己房间里窜。
他打开了落地窗,去了天台,顾漓倚在栏杆上,手指摩挲着那只录音笔,半晌,他按了下去。
应是被雨泡过了,有些滋滋的电流声,大概过了是多秒,林慢语和自述样的声音,传出来。
“阿漓,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一直一直的陪你。
阿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畏缩,不要妥协。
听说女孩子的血是可以给男孩子挡灾的,所以绣那个布偶的时候,我滴了自己的血,我想让你无病无灾。
我们都要好好的。
阿漓,我也把我们阿离交给你了啊,你要好好照顾它。”
录音笔的电流声滋滋的越发的大,但是顾漓还是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阿漓,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她一声一声的唤着阿漓,最后这一句,甚至可以听出她强行压抑的哭腔。
顾漓没有看那支录音笔,目光深远的落在了远处。
也不知道在外面吹了多久的风,他被风吹干了的衣服冷的像冰块。
顾漓终于抬眸,望了眼天空。
星光黯淡,连月色也被云层遮住了,满室凄清。
今夜,注定了不会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