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t走到办公室的角落,拿起水壶浇灌植株。
顾漓直觉,后面的话会让他更痛,可是他还是要听:“为什么?”
“她的妈妈,在她病刚好的时候,因为过度的疲劳导致脑溢血,进了抢救室。”
白姝晚的病不是一朝一夕来的,她在国外这些年,既要稳固公司,又要陪着林慢语,公司医院两头跑,身体本就透支过度了。
她在医院昏迷了近好几个月,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得林慢语在旁边看着,毕竟她只有她一个亲人。
林慢语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却比谁都苦。
“顾漓,那段日子,是你撑着她过来的。”
Bert最后对他说了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他没有说谎,林慢语确实是把顾漓当成了,她的光。
顾漓站在外面,任由风吹过,树梢头有几片叶子飘落在了地上,他的脚下,扔了好几个烟头。
如果细看,可以发现,顾漓的眼眶猩红猩红的,他把没抽完的烟丢了,打开落地窗回了客厅。
沙发上,林慢语翻了个身险些滚落,顾漓接住了她。
他把她打横抱起,进了自己的卧室,极为珍重的,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随后,他半跪在了床沿,拨开了林慢语额前的碎发,带着虔诚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不带情欲,只有痛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