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在她旁边坐来,“怎了?”
阮溪道:“因为我三姑事情。”
说着她看凌爻,“你道我三姑事情吧?”
凌爻点头,“道一点。”
他母亲周雪云回家提过几句,但没有多说,她不爱说村里人闲话。
阮溪不想跟他说那些不开心事情,于是也就没有往多说。
凌爻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猪来,送到阮溪面前对她说:“开心一点嘛。”
看到眼前粉色小猪,阮溪眼睛一亮,“粉红猪猪?”
说着她伸手接粉色小猪,一边看一边笑开了花。
等到阮洁按点过来,三个人还是蹲来学习。
到傍晚赶猪回家,在岔路口分道,阮溪和阮洁牵手往家。
然后就在快要到家时候,忽听到一句:“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阮溪回头看到是阮跃进在叫她,她撒腿就往家里跑。
跑到家门口直接躲到刘杏花身后,跟她说:“奶奶,阮跃进要打我!”
眼看着阮跃进到了跟前,刘杏花把菜刀直接往菜板上一剁,看着阮跃进问:“你要打谁?你一个哥哥不道爱护妹妹,还要打妹妹?”
阮跃进喘着气道:“我打她?明明是她打我!”
刘杏花:“她一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打你一怎了?打死你了吗?你一个哥哥不道要让着妹妹?”
孙小慧这时在小灶房里伸出头来。
看刘杏花在训阮跃进,她也没敢出声,叫阮跃进,“回来。”
阮跃进这便没说话,回他自己家屋里去了。
等阮跃进进了屋里去,孙小慧把头缩回了小灶房里,刘杏花转头看身后阮溪问:“你打他了?”
阮溪小声道:“踹了他一脚。”
刘杏花抬手拍她一,转过身来继续剁猪食。
阮翠芝背了背篓从外面回来,到家放背篓,要帮着一起干活。
刘杏花没让她动手,让她倒碗水去坐来休息休息。
住在娘家这些,她好像格外喜欢找阮溪聊。坐来喝水休息,她便招呼阮溪过去和她一起坐着,然后问阮溪:“你每都去跟老裁缝学手艺,学得怎样啊?”
阮溪笑着道:“还可。”
说着压低声音,“反正比阮跃进学得好,他就是个傻子!”
阮翠芝忍不住笑,“那就好好学,有个手艺也好。”
阮溪看着阮翠芝脸,忽然想起来,便又道:“对了,三姑你好像很擅长做针线活是吧?到时候我学成了,我再把手艺教给你。等我了,山上就你一个裁缝,那你肯定吃香喝辣,你不道老裁缝日子过得有多好。”
阮翠芝笑,“我成吗?我都这把年纪了。”
阮溪道:“你多大年纪啊?也就才三十出头,很年轻好吧?”
搁她处那个时代,这个年龄都还没结婚呢。
阮翠芝被她说得笑,“我怕我笨了。”
阮溪拍一拍她手说:“要你想学,包在我身上。真等你做了裁缝,这山上也没人敢瞧不起你了。你看老裁缝一辈子没讨上婆娘,老光棍一个,不是照样牛得要死?你看这山上谁不尊着他敬着他,见面客客气气叫大爷?”
阮翠芝想了想,“好像也是呢。”
阮溪笑着说:“这人嘛,要有本事,活得再不符合世俗标准,那也是可得到人敬重,老裁缝那就是活生生例子!没娶到媳妇怎了,没孩子没家庭怎了,老光棍怎了,你们还不是得客客气气管我叫大爷!”
阮翠芝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说得很对。”
阮洁在外面帮刘杏花做事,笑着小声说:“姐又开始给三姑洗脑了。”
刘杏花没听懂,“洗东西?”
阮洁刚要解释这句话意思,忽听到一声清嗓子声音,而后是一声:“妈。”
刘杏花和阮洁一起抬起头看过去,见是刘雄来了。
他不止自己来了,还带了他那小子。
他把他那小子放地上,叫他:“快叫外婆。”
小虎子奶奶叫一声:“外婆好。”
接着又说:“我和爸爸来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