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阳吱唔两下,“奶奶……奶奶……什么时候给的?”
阮溪白她一眼,“脑子有问题吧?”
阮秋阳没再往下了,冯秀英看着她道:“家没钱,赶紧坐下来吃饭吧。”
阮秋阳自讨了没趣,只好又坐下来吃饭。
吃着吃着她又心冒酸水——连阮秋月都能用这么好的东西,她却没有!
现在家五个女孩子,只有她用的雪花膏是差的!
她不叶秋雯比,但是阮溪阮洁阮秋月都比她过得好,这口怎么忍啊!
所以片刻她转头看冯秀英,声道:“妈妈,我也想要这种雪花膏。”
冯秀英看她一眼,“皮肤好,不需要。”
阮秋阳委屈:“我就是想要!”
冯秀英道:“家这么多孩子,一个个什么都要用最好的,那我还吃不吃饭了?大姐用这个,是因为她的脸不能抹差的,又不是不知道。”
阮溪阮洁阮秋月的不是花了家的钱,她管不着的。
阮秋阳堵着吃饭,越想越委屈,那眼眶一会竟湿润起来了。
不过饭桌上没多理她,阮红军奶奶比较感兴趣,只问阮溪:“二姐,奶奶很有钱吗?听爷爷是大队书记,那我老家是不是很有钱?”
阮溪摇摇头,“在山,过得很苦的。”
阮红军想了想,“那奶奶肯定很喜欢,所以才给这么多钱。”
阮溪故意看一眼冯秀英,“她是怕我在这受委屈。”
冯秀英被她眼神扫得脸蛋瞬间赤红,她默声片刻干着开口:“小溪小洁,这两天刚回来我太忙了,又闹腾得我头大,所以都没想起来带去买东西,是我疏忽了,下午我带去买,好不好?看看想要什么,全都买一回来。”
忘了?疏忽了?
阮溪一下,“不用了,我自已经买了。”
冯秀英还是干着,“再去看看嘛,或者扯布,给一做身新衣裳。”
阮溪落下目光道:“还是带最爱的大女儿去看吧,只有她配穿新衣裳。”
“……”
冯秀英脸上的意再挂不住,整张脸慢慢便垮下来了。
阮秋阳不过道:“怎么连妈也呛啊?好心好意带去买东西,有这么的嘛?怎么爷爷奶奶没教,跟长辈要客客的嘛?”
冯秀英没等阮溪声,忙伸手拽了一下阮秋阳,让她不要声了。
这事确实是她疏忽了,两个孩子刚接过来,她理应该带她去买需要的日常用品,再扯布给她一做身衣裳,一买双新鞋什么的。
结果因为这两天实在太闹腾,她一会管这个一会管那个,就给忘了。
如果冯秀英是一来就自主动带她去买东西,阮溪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接受。现在经她提醒才想起来,好像她在她乞求要东西似的,她自然不会再要。
她吃饱了放下筷子走,没再冯秀英阮秋阳多废。
下午冯秀英去敲她房门要带她阮洁去买东西,她也没开,只:“不用了,省着钱养的宝贝大女儿吧,她这么娇金贵,没钱可不成。”
她句句带刺,句句难听,不让好过,冯秀英被她弄得实在没面子,于是站在门外深深吸口,没再自讨没趣,转身便就走了。
她觉得这丫头,过分得理不饶了一些。
不要就不要吧,她也省得麻烦了。
阮秋阳因为雪花膏的事,接下来半天心都不舒服不得劲。上课的时候也不听课,就趴在桌子上走神,心想着为什么自不能拥有一瓶那的雪花膏。
且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阮溪阮洁阮秋月三个比她过得好。
在学校浑浑噩噩一下午过来,放学到家以后,她满脑子想的仍是这件事。不管是吃饭还是晚上洗澡准备睡觉,心思都在这件事情上。
然后她蔫着脸洗完澡回到房间,伸手要拿写字台上自的雪花膏擦脸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她脑子突然爆起一朵巨大的彩色火花来。
在那团火花喷得最旺的时候,她下意识缩回自拿雪花膏的手,慢慢往旁边挪往旁边挪,挪到叶秋雯的雪花膏上,慢慢拿起来,打开,送到鼻子边闻个香味。
好东西味道就是不一,香得很呢。
但她从来都没有私下动过叶秋雯的东西,心难免忐忑紧张。她心慌得厉害,于是连忙去把房门反锁上,然后回来快速挖一雪花膏来,照着镜子抹到脸上。
抹完的瞬间,她感觉自整个都变漂亮了,更是香得不行。
她忍不住开心快乐起来,把叶秋雯的雪花膏盖起来放回原来的地。
然刚放下,她忽又想起来什么,便忙又心虚地把雪花膏拿过来。她再度打开雪花膏,看一看自挖过的地,用手指扒拉一下消灭痕迹。
痕迹是消灭了,但她心心虚得厉害,仍然觉得雪花膏明显变了。怕被叶秋雯发现,于是她把自的雪花膏打开,挖了一抹到了叶秋雯的雪花膏。
反正都是白色,搅一搅放平了根本看不来。
弄好后,阮秋阳只觉得无比完美,心情随之舒畅起来。然后她把两个雪花膏放回各自原来的位置,直接一个大字躺到床上,一边摸着脸一边美滋滋。
啊!真香!真润!
阮秋阳叶秋雯住一个房间后,阮溪阮洁阮秋月平时不搭理她俩,于是家的女孩子成了两个小团体。平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互不打扰,井水不犯河水。
阮溪阮洁安安心心等到星期四,晚上吃饭的时候,阮长富掏两张盖了章的证书,送到阮溪手:“打好招呼了,直接去学校旁听就行。”
阮溪接下旁听证书看了一眼,眼睛闪意,冲阮长富一下:“谢谢。”
阮长富挺喜欢看她的,这丫头起来的模更好看。他冯秀英生了这么多孩子,就阮溪长得最是精致端正,集合了他夫妻俩所有的优。
所以他冲阮溪:“别成天挂着一张脸,没事多,多好。”
听他这么,阮溪立马把脸上的意给收了。
阮长富:“……”
算了,他不配。
不过阮溪他还算客,看着他又:“能不能再麻烦您,帮我小洁弄一整套课本来,还有课外的一些学习资料,只要有都要,尤其是初中高中的。”
弄这些倒是没问题,但阮长富还是问她:“能看懂吗?”
阮溪:“看不懂就慢慢学呗。”
阮秋阳在旁边嗤一下,“怕不是要来上厕所的。”
阮长富看她,她立马闭嘴低头吃饭去了。
于是阮长富没有训她,又看阮溪:“那我给找去。”
着想起来什么,“要是想学,就找秋雯姐或者小帆弟弟。他两个成绩都不错,尤其是小帆,他每门成绩都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几名。”
阮溪,“不用了,太麻烦了。”
叶秋雯没声,那边叶帆:“不麻烦,需要的来找我就行,反正我就住在楼下。”
阮溪看看他,没再多,只道了句:“谢谢。”
叶帆又:“我这也有很多课外学习资料,都是我自在书店淘来的,需要的,都可以借给看。但是我没有高中的,我明年上高中,再给。”
阮溪看着他愣了愣,“哦,好啊。”
这时,阮红军忽在旁边着声叶帆:“看他看他,终于碰上两个他一爱学习的了,看把他兴奋的,巴不得把自攒的宝贝都拿来给看。”
叶帆像看傻子一看一眼阮红军:“可以不的。”
阮红军冲他做鬼脸,“我就就就!”
叶帆:“……”傻玩意。
不过阮红军的确实是的,家这么多小孩,没有他一很爱学习的。叶秋雯是成绩好,但也只是考来的分数不丢,阮秋月成绩也还不错,但她太小了。
阮红兵幼儿园可不提,剩下阮秋阳阮红军那就是两个傻子,上课就睡觉,见书就头疼,顶多看看小书,平时书包都没装几本书,全是乱七八糟的玩具。
在家,跟他有共同题的可以是没有的。
其实学校也不多,大家都不爱学习。
比起成绩好,觉悟高表现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