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回过头看一眼,只见是她儿子赶回了。
周老太太没再动笔,出声道:“签合同啊,签了把房子卖了,这不就有钱给你应急了吗?刚好你赶回,那你处理吧,没问题今天就把过户手续办了。”
周先生放下行李箱走过,和阮溪阮秋月客地打一声招呼,然后拿炕几的合同书翻着看了看。大概看完以后,他看向阮溪说:“是你要买房子?”
阮溪点点头,“我钱都带了。”
周先生是知道大情况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时候赶回。他就是想回看着把房子给卖了,顺便把周老太太接去国外,以后没事就再也不回了。
他拿着合同书想了想,看向阮溪说:“这样吧,为了保险见,你先付千,我们签合同,然后你再付千,我们拿齐证件去房管局把过户手续办了,审核下你缴了税费,再把剩下的千全结给我们,我们给你钥匙,怎么样?”
阮溪是没打算和周老太太这么麻烦的,既然她儿子这么提出了,她自然是答应的,对她说也保险,所以点头道:“成,就按您说的这么办吧。”
于是周老太太在她儿子的指挥下签上名字按上指印。
阮溪签完字按完手印以后,先给他们付了千块钱定金。
周老太太的儿子赶时间,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在国内多呆,看时间差不多,便直接拿齐材料证件,带着周老太太一,和阮溪阮秋月去了房管局。
这年头买房子的人非常少,自然没有过办理买房业务的人。
阮溪付了千块钱,拿出自己的证件配合周老太太和她儿子办了过户手续。
办完手续房管局的人告诉她,审核得要两天时间,叫她过两天再交税费。
从房管局出,阮溪看着周先生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后天我再过交税费,一切没有问题的话,我把剩下的千块给您,您把房子钥匙给我。”
周先生点点头道:“审核没问题交了税费就给你。”
两边这样说好,阮溪笑和周老太太打招呼:“周奶奶,那我现在就先回去啦,后天我再过看您,到时候和您好好聊聊天。”
毕竟给了钥匙她跟她儿子走后,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周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路上慢点啊。”
阮溪和她挥挥手,把她交给她儿子,便和阮秋月骑车走人了。
两人骑车去到阮洁的里,上楼倒两杯水坐下休息了一会,看了看电视放松了一下,然后在茶几上留张字条,便带上阮红军和阮红兵回去了。
人骑车迎着风,飞奔。
阮溪是因为入手了一套合院高兴,阮红军则是干啥都屁颠颠地高兴。
有风他必须冲,让头发和衣服都扬那才痛快。
到的时候里刚好准备吃晚饭,阮溪阮洁和阮红军阮红兵停好车便洗手坐下吃饭去了。阮富也忙完从城里回了,吃饭的时候坐阮溪对面。
因为之吵了一架,现在两人之间的氛还不太好。
阮富倒不是还有脾,只是被阮溪呛了一通噎得他无话可说,所以他现在心里觉得理亏。但要顾着当爹当大哥的面子,所以看就干巴着。
他叫阮红军三,“吃完饭收拾一下,明早的火车回去。”
阮秋月咬一口馒头,看着他开口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想在这里再玩一阵子,到暑假结束再回去。”
阮富道:“玩三天了还不够?出去玩不要花钱吗?你们多留在这里一,就要多吃一口饭,以为是什么方便的事情?”
阮秋月还没说话,阮翠芝道:“也就是多摆三双筷子的事情,有什么麻烦的,里已经这么多人了,不多他们三。既然没玩够,就留下好了。”
阮溪接着话也说:“你别担心钱的事,花不了多少钱。”
阮富不看阮溪出声道:“你别以为你现在赚点钱就彻底高枕无忧了,说不定哪天政策有变这事就黄了,工辞了你就稳着点,为以后做好打算。”
他现在说话的语和用词还算正常,阮溪自然没什么情绪,只开口说:“就算做打算也不差这一点,还是你不想我们在一培养培养姐弟姐妹感情?”
阮富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三姑和大姐都这么说了,那你们留下吧,他们不嫌麻烦,那我怕什么?留在这里正好,里清净。”
阮红军嘴一咧笑出,“得嘞,那我们就留下了。”
阮红军阮红兵和阮秋月留下不走,次日凌晨,阮富自然自己一人拎包走人。阮溪没有早送他,还是阮翠芝和阮生带着岳昊丰和钱钏送的他。
因为刚出去玩了两天有点累,接下还有事要忙,这两天阮溪便不打算再带他们出去玩了。
阮溪在休息了一天,做了做剪裁和制衣的活。
次日下午她骑车去城里,装好足够的钱到房管局去交税费。
和阮红军阮红兵玩不上,阮秋月不想呆在里,仍是陪着她一去了城里。
两人到城里先去交钱,交完钱拿着收据再去周老太太。
产权证一时半会还拿不到,还要再些日子过去取。
去周老太太之,阮溪走街上买了些吃食。
这一天她除了把剩下的千块给了周老太太的儿子,拿到了合院每一把锁上的全部钥匙,还坐在合院院子里的枣树下,和周老太太聊了小半天的天。
周老太太身和他儿子走的时候,跟阮溪说:“以后就穿不到你做的衣裳啦。”
阮溪笑着说:“说不定我以后也去国外呢,到那我去找您。”
周老太太闻言笑道:“那好呀,我就着了。”
阮溪笑着吸口暗下决心——她做的衣服,总有一天是要走出国门的。
上辈子没得及做到的事情,这辈子一定要完成。
星期天。
太阳躲了半张脸在云层后头。
阮溪顶着满头汗从合院的大门里出,跨过门槛直奔停在石狮子旁边的三轮板车,过去弯腰抱上面的一床十斤重的大被子,直腰往屋里去。
被子挡住了眼睛,她把头侧到一边去。
结果还没走到门槛边,忽有人伸手从她手里接了被子。她还以为是阮红军,松开手刚想说话,目光扫过去看到接过她手里被子的是凌爻,蓦地便愣住了。
愣完她外一笑,语下识有些惊喜,“你怎么了?”
凌爻抱着被子回答道:“星期天没事,出随便转转,是在搬吗?”
阮溪点头,“刚拿到钥匙,把所有要用的东西都搬过。”包括冬天的被子什么的。
她有些不好思叫凌爻干这些活,忙伸手过去要接过。
但她还没碰到被子,凌爻躲了一下说:“我帮你吧,你再拿点轻便的东西。”
阮溪犹豫一下这便收回了手,“好的,那我去拿衣服。”
说完她转身回去,拎了一包衣服下。
两人后往院子里去,走到二门上正好碰上阮红军和阮红兵。
阮红军看到他也很是外,出声道:“咦?这不是崽崽么?”
凌爻:“……”
他清一下嗓子,很正经地跟阮红军纠正:“凌爻。”
阮红军虽比以沉稳些,但仍不知道尴尬为何,笑嘻嘻地直接拉阮红兵出去了。
旁边,阮溪拎着包也抿着嘴唇低头在笑。
凌爻看向她,看了片刻问:“我那天是不是太丢人了?”
听到这话,阮溪忙收脸上的笑,抬头清清嗓子道:“没……没有啊……”
凌爻:“我已经被单位的同事笑话一星期了。”
这……那就没办法了……
阮溪忍不住要笑出,忍一下看着他说:“确实……有那么一点吧……”
凌爻看阮溪想笑拼命想忍,自己忽也没忍住笑了出。
他这么一笑,阮溪就彻底忍不住了,于是两人一笑得停不住,而且都是闷着笑。
笑一会阮溪忙清清嗓子,“快走吧快走吧,这么重,快抱进屋里放下。”
凌爻这便也收住了笑,抱着被子跟在阮溪后面往屋里去,把被子放到东边厢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