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想了想道:“不可以午和晚上都请吗?”
阮溪:“……”
他还真是不客气哈!
阮溪抿住嘴唇笑着点头,“可以。”
凌爻又想了想,“那要不午在家做,晚上出吃?”
阮溪有点想打他了,但还是满面微笑地冲他点头,“好啊。”
这孩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乖巧内向小心翼翼非常怕麻烦人的娃娃了。
既说好了,阮溪也就没有急着带凌爻,而是在外面随便找地方玩了玩逛了逛,和他往动物园了一趟,看了看狮老虎斑马熊猫。
等孔雀开屏的时候,阮溪问凌爻:“你来吗?”
凌爻摇头道:“没有。”
阮溪转头看他,“你不会都没出来玩吧?他地方也没?”
凌爻微微抿住嘴唇点头,“都没有。”
片刻他又说:“要不有时间,你都带我玩一下?”
阮溪注意力又放了孔雀身上,下意识就应,“好啊。”
应完她后反应,又转头看向凌爻,“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赖上我似的。”
他现在都已经不是以前那需要人照顾的小孩了。
凌爻清清嗓,轻轻吸口气道:“没有朋友,他同事全都成家了,星期天不是在单位忙,就是在家陪老婆孩,也就你一朋友。”
阮溪看他一会,想起他小时候,屏屏气道:“那你星期天没事就来我家吧。”
凌爻点头,“好,谢谢。”
阮溪又忍不住转头看他——说他不客气吧,他又客气起来了。
孔雀一直不开屏,阮溪等得没兴致了,转身往别处。
结果她转身还没走出几步,手腕突被人拉住,后整人就被拽了。
凌爻拽她的同时还说了一句:“开了。”
阮溪站稳后看向铁网面,果看到一只花孔雀抖动着羽毛正在慢慢张开尾巴。
她看得认真专注,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孔雀尾巴完全张开,如彩屏,她才笑起来说:“今天运气真好,上次和秋月他们来,一只都没开。”
凌爻看看她又看看孔雀,也笑着说:“我也感觉我最近运气很好。”
阮溪不谦虚道:“遇到我的人运气都好。”
凌爻直接笑出来,“嗯,我也觉得是。”
阮溪又往他看一眼,被附和了忍不住笑得更开心,嘴上却说他:“傻样。”
果没有距离感之后,仍还是弟弟,憨呆呆傻乎乎的,她不管说什么自吹自擂自傲的话,他都会在后面附和,哪怕她说自己是仙下凡,他也会说嗯。
有距离感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之外的气场,看起来好像谁都高攀不起,完全熟了以后还是记忆那样,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两人逛完动物园出来,便买菜买肉四合院了。
阮生和钱钏午不来吃饭,他们自就做两人的饭。
拎着菜和肉进厨房以后,凌爻转头找一圈直接拿起围裙往身上戴。
阮溪愣了一下,“你做啊?”
凌爻:“嗯,在乡下那几年,家的饭都是我做的,你忘了?”
阮溪不和他客气了,“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于是接下来凌爻掌勺,阮溪在旁边帮忙,两人蒸了米饭炒了三菜,再加一碗红柿鸡蛋汤。做好坐下来吃饭,阮溪把每菜都尝了一口,给他竖了拇指。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天,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凌爻看着阮溪忽说:“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阮溪用相同的语气他:“是不是太客气了?”
凌爻笑一下,想了一下措辞道:“我不想住单位了,想搬出来住,自己住可以稍微舒服一点,但是又没地方可。你这厢不是空着嘛,能不能先租给我?”
阮溪嚼着米饭看他,眼睛扑闪扑闪,片刻咽了米饭道:“你要是不嫌上下班麻烦可以啊,你在这无亲无故又没朋友,也只有我管你了。”
凌爻沉住表情,“那要不……我下午就搬来?”
阮溪送米饭到嘴,含着筷尖看着他,“这么急啊?”
凌爻道:“单位住宿环境不好,每天都失眠睡不好,早就想搬出来了,一直没找到地方。”
失眠确实痛苦,阮溪点点头,“那你就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