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如一把隐秘的寒光，无情地划破紧绷的肌肉纤维，将皮肉残酷地割裂开来。在这没有任何形式麻药的情况下，那种刺骨的痛楚又怎能被轻易忍受？

李婉的目光如同锐利的箭矢，清晰地捕捉到南宫尚额角上那一抹晶莹的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缺乏任何生命的气息。

他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宽厚的肩膀上，每一丝都被汗水所濡湿，如同刚从水中捞起。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他的唇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在嘲弄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他的双眸凝视着她，充满了深沉的温柔与溺爱，如同醇酒一般令人陶醉。

李婉感受到他那炽热而专注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她迅速地转过身去，继续手头的工作，但她的心中已经掀起了层层波澜，难以平息。

目睹那满目疮痍的肌肤，李婉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寒光，宛如电闪雷鸣，杀气腾腾。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李婉已是第三次发问。

以往南宫尚总是避而不谈，然而此刻，李婉却有意重提此事，目的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接下来要将凝血丹粉末撒在伤口上，那份剧痛才是真正的考验。

南宫尚那张俊美而妖异的脸上闪现出一抹诡异的趣味，嘴角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笑意：“安心吧，本王的身体若是注定要毁，那也只会毁在婉婉的手中，断不会让他人有机可乘。”

李婉眼波中闪烁着不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你究竟是如何巧妙逃脱的？”

黑鱼殿中布满了巧夺天工的机关陷阱，那些错综复杂的机理如同天罗地网，一旦被囚禁于那幽暗的合欢室中，想要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简直如同登天揽月，几近不可能的任务。

回忆起那日的光景，南宫尚那双平日里妖娆迷人的眼眸此刻微微敛下，深邃中带着一丝沉静。

然而，他的嘴角却勾勒出一抹邪气肆意的笑意：“那时候，我就铁了心要守护我那份纯洁无瑕的身体，只为了献给我心爱的小婉婉，岂能不坚持到底。”

“怎么伤得如此惨烈？”李婉的手中轻颤着，那匕首在她的掌控下精准地划过，又一处腐肉被细致地剔除。

南宫尚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的脸庞依旧挂着淡淡的苍白，笑容中却充满了诡异的魅力，声音低沉而缓慢：“不过是打斗罢了。在那所谓的合欢之地，若非还有其他的选择，倒真是显得颇为人性。”

他的言语柔和而缠绵，笑容妖娆而勾人，但此时，那额头上的汗珠却如同晶莹的珍珠，颗颗凝聚，缓缓滚落。

李婉眼角微微一颤，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旋即转头避开他的视线，仿佛未曾察觉，手指却在悄然间加快了节奏，她一边忙碌，一边故作轻松地引导他继续话题：“那么，所谓的个性化究竟是什么呢？”

南宫尚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迷醉的眩晕之色，尽管如此，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苍白而疲惫的笑意。

“个性化嘛，若要用最简单的话来形容，便是自我与自我的较量。”南宫尚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自己如何与自己去战斗呢？”李婉微微侧目，目光在他身上掠过，旋即又回归到手中的活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