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转过头,认真地说:“那,咱们还得继续找韩律师啊。”
潘琳娜叹了口气,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唉,负责治病,还要负责结婚。咱们这里不是成了婚介所了吗?”
范月明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看看,又是牢骚满腹是不是?”
潘琳娜却直言不讳:“姐姐我可是心理学家,知道发牢骚的好处,在这里憋闷着,你再不让我发牢骚,我还不疯了啊?”
范月明笑了笑,鼓励道:“得了,发牢骚,你们都发牢骚,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我不怕,你们就跟我发牢骚吧。”
潘琳娜被逗笑了:“发就发,谁怕谁啊?”
柳敏也加入了进来:“是啊,谁怕谁啊?”
范月明点头:“是啊,谁怕谁啊?”
几个人都笑起来,但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笑完,他们都流出了眼泪,这是长时间压力和疲惫的释放。
潘琳娜擦了擦眼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很想我的孩子,我想出去―――”
柳敏也动情地说:“我也想出去。”
范月明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想我的女儿,我也想出去。”
潘琳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咱们集体要求出去,干什么啊?跟坐牢似的啊?根本没有了人身自由了啊?干什么啊?我招谁惹谁了啊?干什么把咱们圈在这里啊?”
范月明拿起电话拨号,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
院长室里,院长拿起电话,他的表情严肃。
在传染科办公室,范月明拿着电话吼叫着:“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潘琳娜也跟着喊叫:“我也要疯了,我也要疯了―――”
柳敏则用一种几乎是绝望的语气说:“我已经疯了,我已经疯了―――”
院长在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知道,我也是医生,我理解你们,我知道你们心里的苦,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憋闷,等这一波传染病病人减少了,咱们就撤销这种把医护人员也隔离的措施,变成常态化,不然,我也受不了。”
范月明的画外音传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你说准时间,别总是这样糊弄我们。”
院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我会的,我会给你们一个确切的时间。”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内的三人相互对视,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希望。尽管他们仍然被隔离在医院内,但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恢复自由。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不仅是医生和护士,也是战士。他们面对的不仅是疾病,还有内心的恐惧和孤独。但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们将继续坚守岗位,直到最后一位病人康复,直到这场战斗取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