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能细想,每每一想,她的心就开始隐隐发疼。
她快速的摇了摇头,不想了。
出了机场,季放要去秦王岛,她则驱车去了外公外婆家,本想留宿的,但晚些时,有份文件需要修改,尽快发给律师,而原件就在御锦园的电脑里,太晚了,她不想折腾旁人,就自己开车回去了。
夜深人静,偌大的宅邸像假寐的狮虎。
尤其是,距离别墅不远处,那处被一年前大火焚毁的残堆,每每途径,都像一把刻骨的尖刀,在她心上剜挖出血淋淋的伤。
要过年了,不能被坏心情左右。
她克制压敛着思绪,停好车,进了宅子。
一股扑面而来的烟味,率先引起她的注意,旋即,灯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她不适,抬手遮了下眼睛,半晌,才注意到沙发上此刻稳坐如山,一脸幽沉的男人,那清隽的外形,朗俊的侧颜,不是左占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她疑惑。
因为这几个月的关系,他有这边的密码和钥匙,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只是,隐隐的,许愿只觉得他今天的脸色……不太好。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抱着这个感觉,她又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左占灭了手中的烟,慢慢的正过身,一双阴鸷的冷眸睨向了她,“这些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他霍地起了身,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一摞文件,走向许愿时,毫不犹豫的朝着她砸了下去。
那文件没装订,稀里哗啦的落下,不疼,但却结结实实的全砸在了许愿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