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么多的血,那么惨白的脸色,那么虚弱的声音,和昔日似乎无坚不摧,冷清刚毅的他,竟会变成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许愿一直站在这里,双腿都有些酸麻,刚勉强走几步,正好左先生和左夫人问询赶来了。
医生走出来,看着他们几人,“手术很顺利,但就差一厘米就伤及肝脏了,病人暂时没事,但麻醉没过,还需要休息。”
几人皆松了口气,左夫人却心疼儿子,没忍住就红了眼眶,左先生抱着她不断安慰,良久,左夫人才擦了擦泪水,看向许愿,“愿愿,阿姨知道这事不管因为什么,都不怪你,你也别自责,阿占这孩子……”
“他就是太较真了!”左夫人又哽咽了,“如果他之前给你添了什么麻烦,你也看在这次他差点出事的份上,原谅他,好不好?”
许愿能理解左夫人心疼孩子的心里,何况两人感情纠葛,和老人无关,她点了点头,“叔叔,阿姨,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多少先休息下。”
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许愿便离开了。
她没回病房,而是让芮沉陪着她去了趟公安局,见到了席衍。
“吓坏了吧。”席衍没戴手铐,只隔着桌子握住了她的手,幽深的眸色沉沉,满载着深邃。
许愿微缓了口气,才道,“和我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吧。”
“他怎么样了?”席衍先问。
她说,“还好,手术挺顺利的,也没刺到要害,就是需要休养。”
“嗯。”
席衍沉默了。
许愿反握紧他的手,“阿衍,说下当时的情况,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