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抬手扶额,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说,“你真以为我没有替你考虑吗?”
她这话就像刀子割他的心,左占抬起头,眉心紧锁,黯淡的眼瞳有些赤红,“你和廖家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廖江城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手足相残阋兄弑父,为了利益,他能不惜一切,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放心!”
“至于那个姓席的……”左占重重的沉了口气,“或许外人来看,你们很合适,但许愿,扪心自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有你和我这么深的感情吗?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了,我们经历的,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带给你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抢走你!”
许愿被他的话语弄愣了几秒钟,渐渐缓过神来,“……你说错了,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深的感情!”
有的只是她的一往情深,换来无尽的伤害,折磨,和羞辱!
“是我薄你,但那是以前了。”左占黯淡的目光在她容颜上逡巡,“当初怎样,先不提了,但现在,许愿,你已经让我非你不可了,就休想再推开我,你注定了只能和我过一辈子,哪怕是我用一辈子……来向你补偿。”
“你简直……”
许愿说不下去了,左占又一次让她感觉满心无力,彻底无话可说,再这么对峙下去也没有意义,她转身就上车。
左占没拦她,却深眸定定的注视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廖氏那边我不会停手,就这一星期,和他撇清关系,我不想看到你公司受连累。”
许愿思绪微顿,却没有停下任何,上车起火,倒车离开。
一直驶离左宅数百米,她靠边停了车,不住的身体发软,每一次和左占的交锋,都似乎剥了层皮,但她不会改变初衷,也绝不会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