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时都上午十点多了,她来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季放正和资产部的几个人谈话,处理中标案的某些细节问题。
季放看到她,虽没说什么,但用眼神也表出了‘你怎么才回来’的意思。
等他和下属们谈完,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季放将一摞早准备好的文件推给她过目,并搓了把脸,语气埋怨道,“你这几天无故‘失踪’就那孙子干的吧?他到底是想干嘛?找死还是怎么的?”
自从昨天肖罪接到消息,去岛上接人未果,季放火冒三丈,若不是看在他们复婚这层关系上,他说什么都要亲自过去。
许愿没接这话茬,注意力都在文件上,大致看完脸色也更凝重了,“让肖秘书通知各部门,在会议室开个会,讨论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来看,中标结果很可能做废标处理,加上左占胸有成竹,那这事也将十有九八,但光靠此事,让席衍吃官司也证据不足,但能造成极大的舆论压力,迫使下次竞标时,席衍和许愿都要因为信誉危机而退出,而最终受益方——还是左占。
无可厚非,左占这一步确实精妙。
但却害苦了她和席衍的公司,股价动荡哀鸿遍野一路暴跌,光几天时间市价就蒸发了十几个亿,预计这周内就会出现死亡交叉……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明哲保身也根本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先处理眼前,尽量将一切损失都降到最低吧。
“放哥,这几天幸好有你统筹监管,才让风险降到了最低,这次是我的责任,我会全权负责到底的。”许愿郑重道。
季放眯着眼打量她,“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是席衍,这事儿左占本来也不是冲着你来的,但损失也必不可免,多了我现在也不说了,先去开会吧。”
开完会,席衍正好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