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上半年,大众的热点,都围绕着新冠疫情,一个个调侃,在家躺到地老天荒,不要出门走动,就是为国家做贡献。
说实在的,要是躺到地老天荒能有钱赚,一一当然想,但现实是不可能的。
2月底3月初,疫情的警报还没解除时,物业公司大楼的商铺,又一个个回来上班开工了,员工们也恢复正常的工作。
一一嘴上说忙点也不错,有钱赚多好啊,可她就是怀念前段时间,大楼几乎没有人的日子,可以自在地在办公室进行细节打扫,可以自在地构思想写的文章和故事,不会像平时一样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用忍着看到脏污的恶心感。
那愉快的一个月到底还是结束了。
一一就晴空这事,对自己进行反思,她的观点是否一定就是正确的?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强迫别人认同?
要想得到别人的理解,就要先做到去理解别人,不要看到别人跟自己观点不同,就不高兴,就想反驳别人。
她去跟那几个网友常聊的微博群,尝试继续沟通,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去了。
谁把她移出去的?一一给好几个人发了私信,都发不出去,他们已经把她删了。
剩下一个还没有删她的,也不想理她,“你这个人太主观了,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不聊了。”
“我什么地方主观?能不能说一说?”一一这两句话也发不出去,人家说完就把她删了。
这天晚上,一一快一点了还睡不着,心里一股闷气实在消不掉,太难受了。
意见不同,是多大的错?她还没说他们曲解她,又尽量去理解他们了,他们倒是怪她主观了,她能不气吗?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着隔壁床睡得很香的小艾,也照着苦恼烦躁的一一。
她在想,自己怎么就老是处理不好人际关系,顺着别人会失去自我,坚持自己又不能被别人认同,两种做法都会让人不快乐。
她已经在床上翻了好半天,把枕头立在床头,靠在上面发呆,想了太久脑袋胀痛得很,可睡意不知在哪耽搁了,迟迟不来。
她在微信对话框里输入自己的心情,“坚持自己的想法,有错吗?为什么会有人看不惯?”
输完以后,她下意识地按了发送,才看到是海景的微信。
发给他干什么?三更半夜打扰人家,太失礼了吧。
她想撤回,手机偏在这时候卡住了,用了两三年的它有些老化,内存太多让它速度缓慢。
等到手机恢复正常,已过了五六分钟,想撤也撤不回了。
她懊恼地闭上眼睛,海景看到她的信息,会不会当她是个神经病?
她不想让海景对她有不好的看法,可发出几分钟的信息就像离弦的箭,收不回了。
接下来的整个春天,她不仅忙,要命的事,她还没完没了地上火,用不着吃什么油炸烘烤之类的刺激食物,只要喝水少了,每隔几天,她就会来一次牙龈发炎。
第二天又是一个忙碌的周六,不知哪来的狗,把楼梯当厕所,搞得一地脏污,一一用一块破布,忍着恶心清理干净,把破布塞进垃圾袋,扔到垃圾房。
在网上遇到的那些黑子,就像是这打扫卫生看到的脏污,时不时冒出来,叫一一恶心又厌烦。
就算收拾干净了,那令人不适的场景,还会在脑海里残留好久,直到被其他场景慢慢冲淡。
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别想了吧,对于黑子,总不能一个个把他们从网上揪出来扁一顿,就像她不能阻止没素质的人乱扔垃圾搞脏厕所一样。
黑子们闹得最凶的这段时间,微博群一向贬低晴空最起劲的小旺,却转变了态度,反而为晴空说话,写了一篇晴空没可能买奖的分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