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目睹到人与厮杀的场景，雪女焦急的呐喊，见没人搭理自己。

她又跑了鬼姬面前，泪眼汪汪地哭诉道：“大人，您不是说过妖不能伤害人类吗，可为什么，为什么您......”

鬼姬心疼地为雪女擦去眼角的泪滴，柔声安抚：“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去做，但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想你这么快接触这些。”

“若非逼不得已，我希望，你能永远这副积极乐观的心态......世间的黑夜，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漫长。”

“小雪呀，我们不是什么光之使者，同样，我们也不是活在阴影下的奴隶。我们曾经，也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罢了。”

见惯了太多人世疾苦，鬼姬已经近乎麻木，但只要雪女一哭。

她心中那根弦又会再次拨动，曾几何时，鬼姬也曾向往过理想的未来。

“大人......呜呜......”

雪女将头埋在鬼姬的怀里，轻微地呜咽着，“可是，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鬼姬目露慈爱的抚摸着雪女的头发，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舍：

“如果我们将来分开了，答应我，不要难过好吗？”

“我不想和大人分开，永远不要！”

雪女鼻音闷闷的说。

叶梓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用力撑起上身，捂着小腹的一丝清凉，面色惨白道：

“我今就把话挑明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带小鬼！”

虽然当才雪女帮叶梓冻住伤口，停止了血液的流逝。

可他才不会因为这区区一点恩情，就留个拖油瓶在自己身边。

“可你家不是开福利院的吗，多添双碗筷的小事，应该不会难倒你吧。”

鬼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叶梓？”

“你调查我......”叶梓眸色一寒。

东方竹月与希望之家的孩子是他的底线，倘若这些人有什么闪失。

便是鬼姬逃到天涯海角，叶梓也会将其揪出......碎尸万段！

“毕竟我并非不近人情。”鬼姬垂帘看着怀中尚在哭泣的雪女，“若非是事情繁忙，我本想亲自登门造访来着。”

“但既然你还活着，那也就不必了。”

叶梓冷冷地看着鬼姬，“这样最好。”

“如果我今日放你们一马，作为交换，你能替我照顾好小雪吗？”

“不要！我要陪在大人身边！”

雪女扬起脑袋，抽咽着鼻子，小脸上满是倔强。

鬼姬听闻此言，面上的笑意更盛。

可心中却是满满的愧疚。

那会要不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她也不会擅作主张。

将记忆中那位小女孩给变成鬼......

“乖，听话。”鬼姬抱住雪女，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此刻鬼姬心意已决，无论出自何种理由，她都不能再将雪女带在身边了。

雪女......本应有更好的选择。

“我可不是慈善家，更没资格去收养一只妖怪，而且你当真觉得，你们赢定了吗？”

叶梓勾唇轻笑。

“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胜利，不过，我也无法理解你是哪来的底气说出这句话。”

鬼姬正视着叶梓。

“如果你觉得三大妖就是我的极限，那你将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