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凉快,那牛一样的痢痢头让她都浮肿了,这会儿不透透气一准晚上上厕所都疼。
“你刚去哪里了!”
赵玉兰上前踢了她的腿一脚,将她的两只脚合到一块。
“哪也没去啊!这不是一直在这躺着呢么!”
“放屁!我都听人说了!还不承认!你看看你的衣服!”
赵玉兰一指刘翠娥的胸前,这火气噌噌的往上涨,都快烧到天灵盖了。
刘翠娥低头一看。
顿时才发现,她连衣裙的扣子竟然扣歪了。
手忙脚乱的解开再重新扣上。
“我就是扣错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你给我闭嘴!明天,明天就就给我滚回你婆家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一肚子坏水的赵玉兰,对待别人有的是法子和阴招,偏偏对自己的女儿无可奈何。
“谁又惹你生气了?我的皇太后?”
赵玉兰拿起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砸吧砸吧嘴巴,感觉今天的茶味道怪怪的。
“哼!还不是那个余寡妇和那个方强。”
于是她把在余寡妇门口受的气给说了出来。
“又是这帮刁民!等爹回来好好治他们!”
“你可安生几天吧,你爸今天第一天去粮管所上班,位置都还没坐稳。”
赵玉兰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真的受不了这个气!
“不能来明的,难道还不能来暗的吗?”
李翠娥阴恻恻的一笑。
“你什么意思?”
赵玉兰忽然来了精神。
“他们不是嘴硬吗?那就给她下药,让他们来点真的,嘿嘿嘿!”
昨天他爹从村里的老兽医那里弄来了一包药粉,她今天还特地弄了点给痢痢头吃了,那药可猛了,差点没把她给弄散架。
下午五点。
刘一军回到了家,两个女人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刘一军说了。
看着女儿拿着的那包药粉,刘一军眼睛微咪,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样!你们听我的安排!”
方南天带着庞育回到了划柴坡,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宅基地边帮忙捡石头。
今天一天的动作很快,这划柴坡上面的一些荆棘丛都差不多全部清理干净了,还剩下一些不大不小的树。
一些妇女也拿了锄头和铁锹来帮助自己家孩子的忙,好让自己家人早点结束早点回家,几个妇女扎着堆儿一边干活一边说着话。
对于方南天请了这么多人干活,每人三块钱这个事,她们心里还是有所疑虑的,虽然听说他们中午的伙食不错,但是这钱不到自己的手上总是不踏实。
他们表面上是来帮孩子的忙,实则是想看看方南天这边是怎么表现的。
“哎!他姨,你说这方老二一下子请了这二十多号人,他有那么多钱付工资吗?”
“是啊,原本我以为只是咱们村的几个人,没想到他还请了镇上的建筑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