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较取其轻,她自然就站在了自己有利的这一边。
这不能怪她,放任何人的身上都货这么选择。这几天她之所以没下手,就是因为划柴坡开始二十小时不间断的有人,这导致她的计划一再搁置。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工人们都回去了,她一合计就扛着锄头上来了。
还没挖几下就被正主给抓了个现行。她挺尴尬的。
对于刘家人的事情她清楚的很,知道得罪方南天讨不到好。
现在推倒是没指望了,只能说出实情,希望方南天能有好心。
“七婶,你要推到我的房子,很简单,但是如果推到我的房子,七叔还是不好呢?”
见方南天没有责怪她反而好声好语的说话,她还是蛮感动的。
都谁方老二是个混不吝,惹不得,自己家和他们家没有什么来往,更没有什么接触,但就今天接触下来,他觉得方南天这个人还蛮好的。
对于方南天的问题,她没办法回答。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扭着脸看向一边。
“婶子,这样吧!我随你去看看七叔。”
“让我试试能不能救七叔,如果我救不了,你再想这些事情,可好?”
“不不不,不用了,是我太自私了,老七,他已经大半进黄土的人了,我还打着不切实际的主意,婶子对不起你。”
“没事!走吧,带我去看看七叔,相信我,我会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可信不得,那只能误了叔的的病情。”
方南天说的很直率。
见推辞不过,七婶也就答应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七婶的家。
和方南天家一样,夯土房,但是相对方南天家,这里显得更破旧。
整个院子都是破败何杂乱的感觉。
自从七叔得病红藕欧,家里没有了主要的劳动力,七婶和他的儿子每天打零工整点钱,每天晚上回来累得要死,那还有心情去拾掇这些。
院子的篱笆墙也是千疮百孔,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如果非要说它们的意义,顶多也就充当了一个画界的意义。
篱笆墙内是七婶的宅基地,外面是公家的。
别人家的门上要么贴着福字,门神,他们家一无所有,就差贴一个穷字了。
方南天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应紫不也是这样过生活的么。
村里像这样的穷人实在太多了。
方南天有了一种带着全村人一起致富的想法。
“进来吧!”
七婶打开毫无关着意义的篱笆门,邀请方南天进去。
一进屋,一股浓重的烟味袭来,还掺杂着臭味。
一盏没有灯,在灯罩内扑闪。
他们舍不得开电灯,那得交钱的,他们可没有钱交了。
七叔躺在床上,几个被枕得发黑的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将他撑的高高的。
时不时的咳嗽,而后是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