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立国术馆,池桥松又恢复了单调乏味的重复作息。
练武、悟道、画符、看报。
唯独不同的是,周今瑶天天都来找他,有时一起修炼,有时一起吃饭,偶尔一起约个电影,或者逛逛街。
池桥松的态度,没有再拒人千里之外,却也始终没有投入热情。
“你这人真怪,明明能攀附上周指挥,你竟然一点不主动……周师姐是谁,连那些武士境的老家伙,私底下都想打歪主意。”
景永是池桥松在市立国术馆,为数不多的朋友。
其他都是点头之交。
“我有武道傍身,无需攀附任何人,我与周师姐,也秉持顺其自然。”池桥松盘膝武道,铁枪横在身前。
景永歪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阳痿。”
“放屁!”
池桥松脸黑了一下。
周今瑶这样青春活泼的美少女,要说他没有心动显然是假的,不过他一来专注武道,二来心有抵触。
有心觅长生,不愿惹红尘。
所以干脆冷处理,让时间来给出选择。
或许天长日久,他心中接受了周今瑶,那么走上婚姻也未尝不可;或许耐心耗光,周今瑶失去了热情,自己离开也未可知。
“反正你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浮梁市第一医院精神科主任,是我大伯父,我推荐你过去看病可以打八折。”
池桥松指了指练武场大门:“我的建议是,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景永一边起身,一边叹道:“我真心给你提建议,你又不听,趁热拿下周师姐,你这辈子少奋斗二十年!”
…
…
…
“戴九履一,肘分三七。肩横二四,膝底六八。五为腹肠,是名中黄。婴儿端坐,统摄八方。纵横十五,妙不可量。”
宿舍中。
周今瑶念一句,池桥松跟着念一句,这是《抱一函三》经文。
得知池桥松还没开始修炼,周今瑶便提议道:“池桥松,我教你《抱一函三》呀,你也知道我妈是羽士,我从小背诵这些经文长大。”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是有点麻烦呢。”周今瑶故意思考几秒钟,说道,“那你就多陪我看几次电影、逛几次街,作为补偿。”
池桥松看了看周今瑶。
周今瑶睁大眼睛,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希冀。
十秒钟之后,池桥松点头:“成交。”
于是往后每天,周今瑶都会来指导池桥松修炼《抱一函三》,而池桥松空闲时间里,就会隔三差五陪她外出。
看电影,逛街买衣服,一起寻找街头小吃。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并未能够持续太久。
二月转眼即逝,寒冷的日子渐渐远去,春天的小草已经探出头。随着几场春雨到来,三月也悄然熘走。
国术馆的老树全部发了新芽。
在外面饭店订了一个包厢,池桥松请这三个月结交的学员、老师,吃一顿临别饭。翌日便收拾行李,办理了进修结业手续。
刘亚开车过来接他。
周今瑶跟在池桥松身后,默默走出国术馆。
“我还以为你会在国术馆,多呆几个月。”
“除了横练经典,我在这里能获得的进益不多,而且这三个月时间,横练经典与我缘分已尽,等我攒够了缘分,下次再来。”
“还有好多地方没有一起去呢。”周今瑶委屈道。
池桥松笑了笑:“这三个月最大的收益,反而是跟随师姐你修炼《抱一函三》,我已略有所得,不久之后说不定就修成道士了。”
“可你回去了,我还怎么教你?”
“我可以去星子观继续求教。”
周今瑶瞪了池桥松一眼,浓情蜜意都在眼神中:“你又揣着明白装湖涂!”
“我要走了,回头电话、写信都可以聊,也欢迎你来墨坎县玩,我家大棚里种的菜比市场上好很多,你吃一次就知道。”
池桥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