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简单清晨,早餐,出海……(1 / 2)

隔天早晨,太阳晒进屋子里了。

星见太太拉开卧室门,一下子就看到了小狗一样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睡觉的藤原临也。客厅里没开空调,温度却凉丝丝的,有种冬天的感觉。

她左右环顾了眼。

沙发后面靠墙的角落,竖着两个纸板箱拼接起来的空调外壳。

透过百叶窗似的出风口,隐约可以看见一双蓝色的眸子,正优美哀伤地瞧着沙发上酣睡的负心主人。

“把雪女当空调来用,除了他也没谁了……”星见太太抬起手,洁白的手指揉了揉额头,接着她走过来,优雅又迷人地跪趴在沙发前。

阳光猛烈,刘海的影子落在少年的前额上。

宽厚的胸膛随着缓慢的呼吸而悄然起伏,一如在海面上漂浮的无人小艇,平静稳定的海水下之下,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不说话时蛮可爱的。”星见太太一只手托腮,就像看到了一件喜欢的裙子那样笑着。悄然移动的阳光中,她的另一只手,手指在他脸上测量双眼的间距,鼻梁的长度,嘴唇的薄厚……良久,她收起笑容,轻轻摇晃藤原临也的肩膀,“起来,和我一起做早饭。”

“谁啊——”

藤原临也不满地把她的手拍掉。

“噢——,刚违抗理事长大人了是吧!”星见太太一下子伸出手,揪着他耳朵把他拎起来,“昨晚的事都还没和你算账呢,给我乖乖听话!”

“欸,谁啊……”藤原临也迷糊着睁开眼。

逐渐清晰的视线中,星见太太的怒容映入眼帘。她穿着宽松的露肩睡裙,圆润白皙的双肩上,勒着水蓝色的文胸吊带。双肩很性感的同时,她却不显得暴露,因为胸口捂得很严,就连锁骨都看不到。

“呀,”藤原临也惊讶地揉揉眼睛,“这是哪儿来的仙女呀?”

“哄我没用,哄凛子去。”星见太太啪地一声敲在他脑门上,随即揉了揉他的头发,“昨晚要不是我和姬子及时赶到,你怕不是会被直接打死。”

“还是两位姐姐心疼我。”藤原临也露出乖巧可爱的表情。

在装可爱这一项上,他可不输这几位女人。

“下次我就不护着你了。”星见太太伸着懒腰站起来,转身走向厨房,“赶紧来和我做一顿爱心早餐,看能不能让凛子消消气。”

“学姐还没起来吗?”藤原临也看着她背部优美的曲线。

“没呢。”

“我先去刷个牙。”

藤原临也爬起来,钻进浴室洗脸刷牙。

昨晚被当场抓到后,两位少女便不顾一切地出手了,川岛美记不帮他,躲在一边看热闹。乐子人小姨更是直接跑回了神隐小镇,完全不管他的死活。要不是两位理事长察觉到动静赶过来,说不定他就要连夜跑路回东京了。昨晚回到家后,他的房间也被川岛美记占了,只能在沙发上讲将就了一晚。

洗漱完,返回客厅。

藤原临也走到角落,把纸壳箱拉开。

一股白色的寒雾迎面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窗前的阳光里,雪女双手抱着身体,略咬起下唇,那双澄蓝的眸子哀怨地瞪着主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他把雪宝关了一夜小黑屋的举动。

她那华丽秀美的银白色长发,绸缎般从肩头滑落。

“雪姬过来。”藤原临也张开手。

雪女犹豫了下,慢悠悠地飘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啊~”

沾满雪花的双唇张开。

藤原临也换了跟冰棒,递到她嘴边:“想主人没?”

雪女脖子往前凑,就要咬住冰棒。

“欸~”藤原临也迅速拿走,贱兮兮地笑着,“说想主人了才能吃。”

“……”

雪女那蓝色的眸子,显得更哀伤了。

她到现在都还不会说话,唯一能做的就只是仰起结霜的小脸,用眼睛来传递要表达的信息。从那充溢着浓浓伤感的眸子里,藤原临也看到的信息,全都是对主人的控诉。

“雪宝最乖啦。”他笑着把冰棒塞进雪女的嘴里。

“唔。”

雪女一只手搂着他脖子,另一只手抓着冰棒的棍子,开心地进食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覆盖着冰霜的侧脸上,使得她越发地显得晶莹剔透,真正意义上的美得像雪一般的绝代妖姬。

“快点觉醒吧……”藤原临也揉了揉她凉丝丝的脸蛋。

鲜嫩的肌肤透着冷气,从指尖渗透到全身。

雪女略歪一下头,用“嗯”的眼神看他,随着头的转动,结在她纤长睫毛上的冰霜,就是积雪的松树被风挥动了那样,雪花簌簌掉落……此情此景,让藤原临也不得不在心里高呼一句:雪宝天下第一可爱。

“以后慢慢会懂的。”藤原临也搂着她的腰,让她挂在自己身上,走进自己的房间。

喂饱了一个,还有另两个要喂。

其中一个是傻子,另外一个也是傻子。

卧室门拉开后,川岛美记手拿平板,穿睡衣靠着床头发呆。

她没带衣服过来,穿的是藤原临也的男士睡衣,衣领开得有点低。在阳光的照耀下,胸口白皙的肌肤,闪耀出牛奶般润滑的光着。

那腰嘛,用细带箍住。

胸脯的高耸,腰肢的纤细,都被完美的勾勒出来,身体曲线惊人的曼妙。

天花板上,络新妇结着一张网,趴在上边睡觉呢。

看见藤原临也抱着雪女进来,川岛美记放下平板,抱着手臂瞪他:“谁让你进来的?”

“雪宝先下来。”

藤原临也拍了拍雪女的肩膀,让她飘下来后,直接爬上床。

“坐好!”川岛美记精心修剪过的指尖,按住他要凑过来的眉心。

“……我在沙发睡了一晚,”藤原临也只好改变攻势,双手搂在她的腰上,把她拉到怀里,“现在全身酸痛,太太不心疼我吗?”

“你的身体我会不知道?”川岛美记气得不打一处来。

大清早的,太太这愠怒的模样着实可爱,藤原临也的手倏一下滑进了她的衣领里。

川岛美记立刻就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干什么?”

“增进感情。”

两人搅成一团,发出的动静吵醒了睡觉的络新妇。

“他们在干嘛?小蜘蛛也要学……”

雪女静悄悄地飘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观摩主人使坏。

“别带坏小孩!”川岛美记逃避似的蜷起身子。

但她也没躲得太开,那贴近自己耳垂的唇部的温暖、柔软,让她舍不得。还有那压力下细发触在面颊上轻轻移动的感触,叫她感到幸福。

藤原临也大胆地掀开她的衣襟,把脸埋在她松软的身体里。

“我还在生气呢!”川岛美记声音羞恼。

“我错了。”藤原临也回答得十分干脆。

就是语气嘛,很含糊不清,嘴里像塞着东西那样。

“你错哪了?”川岛美记维持着自己女帝的矜持。

“我错在还没优秀到让太太容纳我的一切缺点。”

“……胡搅蛮缠!”

“唔,真有弹性,我们的孩子有口福了。”

“呀,你别胡说,也别岔开话题!”

“对了,太太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男孩。”

“我觉得女孩更好。”

“为什么?”

“你想想啊,以我和太太的外貌,我们的女儿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孩,干嘛要浪费基因生男孩。”

“可女儿长大要出嫁的,我舍不得。”

“男的养着太不省心了,你想想,以我藤原家男人的作风,将来的婆媳矛盾能多到淹死你。”

“……也对哦。”

“太太抬起腿。”

“嗯。哦……”

被哄得迷迷糊糊的川岛美记,下意识照他的话来做了。

温柔美丽的母亲,英俊高大的父亲,可爱的孩子。风和日丽的星期日早晨,三人相亲相爱地在附近公园散步——好温馨的场景!

一脸陶醉和憧憬的川岛美记,就这样抬高了双腿。

短款的睡袍滑落,雪白美腿露出来。

那光溜溜的健美双腿,犹如两颗尽情吸收阳光后长势喜人的大白菜。

“我喜欢大白菜!”

藤原临也抓着她的脚踝,嗅着白菜里的玫瑰花香味。

“呀,你放下来。”川岛美记这才反应过来,咬紧牙关把腰扭来扭去,好像很痒似的。

藤原临也觉得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禁哧哧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享用完白菜,他脸朝下也趴到床单上。

川岛美记低头,望着他在自己双腿间的脑袋,想到左右两边的房间里都有人,不由地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们都还没起床呢!”藤原临也说。

“别玩得太大!”川岛美记警告一声,双腿自然而然地落在他后背上。接着,她脖颈后仰抵窗台上,纤细十指紧紧攥住床单,嘴唇微微张开。兴奋、喜悦使她忘却了一切,感觉不到任何羞耻——那精致圆润的甜美脸蛋,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了。

晨间运动过后,藤原临也给蜘蛛换了分口粮,让川岛美记喂她。然后他拉开拉门,往厨房走去的途中,顺便把走廊客厅和餐厅的窗户都打开了。

屋里静得出奇,只能感受到穿堂而过的微风。天气预报讲,今天的气温就会到达入夏以来的最高温,是个适合出海游玩的好日子。

厨房里,星见太太专心烧菜。

“早上好。”藤原临也走进去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快点来帮忙。”星见太太回头笑了下,柔软的秀发轻轻甩动。

“这样打招呼太没活力了。”藤原临也打趣到。

“呃,这样?”星见太太举起一只手,握成猫爪放在侧脸,表情可爱和声音都很可爱,“喵,早上好?”

藤原临也诧异道:“姬子上身了?”

“姬子是姬子,弥子是弥子。”星见太太很严肃地纠正他,“把弥子的可爱认为是姬子的专属,这是很严重的错误哟!”

“弥子天下第一!”藤原临也瞬间忘记了雪宝是谁。

“算你识相,过来我这边。”星见太太招招手,一副有好东西给他的表情。

等藤原临也走过去后,她直接指着水槽里的新鲜鲷鱼,命令道:“本人在此以理事长的身份要求你,把这条又臭又脏的鱼鱼给我弄成一锅鲜美的鱼汤。”

“还有别的要求吗?”藤原临也熟练地系上围裙。

“唔,骨要去掉,鱼汤不能有腥味……”星见太太拳头抵着下巴,乌黑闪亮的秀发梳拢在胸前,“还有,凛子喜欢鱼粥,你煲一碗给她。一碗就够了,不能让别人女人吃。”

“你这是把我往火架上烤呀。”藤原临也拿着刀,熟练地给鱼放血。

“给你补救的机会,别不识好歹。”星见太太优雅地笑着,神情专注地盯着鱼的反应来看。水槽中,从微微喘息的鱼鳃里流出来的鱼血,渗入又白又滑的鱼身中。

藤原临也得心应手地剔出鱼骨,恰到好处地分出鱼肉,用鱼骨鱼头取汁做高汤炖菜。鱼皮和鱼肉也分离出来,鱼皮用火烤了当餐前小吃,鱼肉用来炖清汤和煮粥。

“真厉害!”星见太太由衷钦佩地在旁边看着这一系列作业。

她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类型,明明菜烧得一塌糊涂,却总喜欢亲手下厨。

“想学的话,我慢慢教你。”藤原临也一边说,一边侧着头看她。星见太太的模样,和学姐真的好像,眉毛形状同女儿一模一样,鼻子端庄典雅。她做菜时的笨拙的姿态,也同样和学姐一样叫人动心。

其表面的风度举止,符合她的身份——清冷高贵,严酷无情,旁人难以接近的理事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