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眼镜铺子背后真正的主人是皇上,我等并非是想分颍川郡主的股份,而是想分皇上的股份,难怪那日颍川郡主没有立刻回复我等。”
“颍川郡主十岁就被人称作天下第一才女,姜延儒亲口说过颍川郡主是他教过最聪明的学生,怎么都不可能那般不智,现在理解了。”康王叹服,不再打顾昭眼镜铺子的主意。
泾阳长公主、萧家、郑家也熄火了,纵然他们心里腹诽玄始帝身为皇帝,富有天下,却还做这种‘与民争利’的事情,实属不该,但他们都不敢说出来。
毕竟这事本来也没放在明面上,颍川郡主没有说过眼镜铺子其实是玄始帝的,玄始帝除了对平成长公主说过之外,也没有向其他任何人说过,顾昭从眼镜铺子运银子入宫,也没直说箱子里的是银子,护送的二百人,虽穿着便衣,可手上兵器却都是大内侍卫才有的,整个过程就是摆明的掩耳盗铃。
但哪怕所有人都看出来是掩耳盗铃又怎么样,谁敢直接戳破出来?你戳破了皇帝就会承认?
你和皇帝较真,那就是找死。
京城原本因为想从顾昭眼镜铺子分一杯羹,而涌出的一些暗流,一下子平息了下去,谁都不再提及,谁都不再有任何举动,好似从始至终就没有这件事情一般。
崇政殿。
自己的内帑一下子多了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半个月之后,预计还有二百多万两,未来几个月预计陆续还有几百万两。
哪怕顾昭只答应其中一半是玄始帝的,玄始帝也一下子心情舒畅,脸上的笑容连续好几天都比往常多得多。
皇帝心情好,后宫妃嫔趁机手段频出,大献殷勤,想把皇帝拉进自己宫里次数便也多了起来。
其中包括被封为‘端嫔’,入宫一年多,还没满十六岁的秦子箐,竟然也学会了和其他妃嫔一起争宠。
另外,玄始帝因为去年北征草原导致国库空虚,对于再次用兵的腰杆子不够硬,现在有了银子,腰杆子顿时就硬起来了。
“播州土司这几年对朝廷愈发阳奉阴违,私下动作频频,朕看他们已有谋反之嫌,该派一支大军南下,把他们给平了。”
“皇上,国库空虚,不宜动兵……”
玄始帝抬手制止户部尚书,说道:“户部拨五十万两,朕从宫里的私库出一百万两,足够三万大军打大半年的了。”
玄始帝直接点将道:“宣平侯,朕给你大半年时间,你可有信心解决播州之患?”
如果是需要出十万以上大军的战事,玄始帝大概率便会御驾亲征,如果只需要出几万大军就能够解决,玄始帝一般都会点一员大将领兵。
“臣愿立军令状!”宣平侯出列道。
“好,朕封你为征南大将军,领兵三万择日南征!”玄始帝根本不听文官们的劝阻,对于一个马背上夺得天下的皇帝而言,凡有不臣,朝廷有能力出兵征伐,便绝无可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