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他回来,也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南宫姑娘,好久不见。”楚鮮微笑着和南宫颠打招呼。
“楚鮮,好久不见。”
楚鮮的微笑,让南宫颠心里感到些许安慰。
转而想到自己带来的消息,又让她充满愧疚,或许她不该来。
她能感知到楚鮮身上的变化,那是一种焕发出真生命的美丽,
步入丛林将世俗遗忘,她不该来破坏楚鮮的心境。
可是,她若不来留给她便只有一世的悔恨。
朱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人所能忍受的极限,楚家主日夜忧虑两鬓斑白,楚老夫人饱受打击重病在床。
家业没落,门可罗雀,曾经的楚家有多瞩目,现在就有多凄惨。
这还不够,最让人愤怒的是朱雨欣留在楚家大门上的那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
试问,楚家当真该死?
他们不过是生了个好女儿,有什么过错。
何况楚鮮并没有爱错人,只是造化弄人,谢鸯还来不及绽放自己的光彩。
在世俗眼中,朱青云与楚鮮门当户对,两家联姻是夭作之合。可是望着眼前洗净铅华,返璞归真的楚鮮,朱青云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窥见楚鮮手里的柴刀,以及握刀的那只长满老茧的手,南宫颠有些鼻酸。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原来受了这么多的苦。
看到南宫颠盯着自己的柴刀,再看她不忍的表情,楚鮮轻轻一笑说道:“你莫要以为我受了苦,我在练刀。”
“练刀?”
是啊,未来的路我不想他一个人走。”
听楚鮮提到了未来,南宫颠心中一动,立刻问道:“他现在如何?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但他师父说能医好他,我便在这里等着就是,等他好了自然会回来找我。”
这个消息,让南宫颠压在心头三个月的阴霾轰然消散。
原来他并没有死,他还会回来。
南宫颠心情大好,连带着为楚鮮的忧虑也减弱不少。
两人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南宫颠问楚鮮在山村的生活,问她的修行,楚鮮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破虚的事。
得知楚鮮已经破虚,南宫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沉默着走过了一段路之后,楚鮮终于问及了林城楚家的事。
南宫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过去三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起初,楚鮮只是安静的听着,神情没有什么波动。
这些事很多她都已经猜到,现在不过是从南宫颠口中得到证实罢了。
直到南宫颠提及了楚老夫人重病,朱雨欣登门拜访。
说这些的时候,楚鮮在一棵两人合围的雪松前停下了脚步,怔怔的听着南宫颠讲述。
南宫姑娘,朱雨欣最后写在我家大门上的的那句话,你再和我说一遍。”等南宫颠讲述完毕,楚鮮说道。
“楚鮮……”感知到楚鮮的异样,南宫颠有些犹豫。
麻烦你再说一遍。”楚鮮再次提出请求。
她使人写的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南宫颠叹息着说道。
“嗯,谢谢南宫姑娘告诉我这件事。”
说完这句话,楚鮮手中的柴刀骤然亮起了寒芒。
刀,是一把普通的柴刀。
因为砍柴太多,刀刃上已经有了缺口。
但就在刀光亮起的那一刻,柴刀所展露的锋芒不亚于世上任何—把神兵。
楚鮮挥刀,刀光一闪而逝。
-直等两人走出很远,山道上那棵两人合围的雪松方才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