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谭菲那头刚把散场的人送走,许容白便悠哉悠哉的从楼上下来。
抄着手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抬手看了看时间,阴阳怪气道:“还差二十三分钟十二点,劳驾您给我腾这么些时间可真不容易。”
谭菲一拱手,“好说,好说,后面什么安排?”
许容白“哼”了一声,“我在楼上等你多久?你男朋友是见不得人还是什么?”
像是生怕她听不见,声音很重,谭菲都怕他把鼻涕哼出来。
谭菲连声说不是。
许容白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谭菲凑上去闻了几下,许容白伸手抵住她的额头,“你怎么跟狗似的呢?”
“我闻闻你喝酒没,酒驾不行,我惜命。”说完再次凑上去闻。
“没喝,姑奶奶你赶紧上车行不行?快过点儿了。”
谭菲仍旧在僵持,“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股子酒味儿呢。”
许容白耐心都用完了,把她按进副驾驶,“那是你自己身上的。”
谭菲拉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还真分不清酒味从哪儿来的。
车开上高架,许容白随口问了句,“今儿都来了些什么人?”
车速飞快,车窗半开着,秋风从窗口灌进来,原本还算清醒的谭菲也吹得有些上了头。
她掰着手指数给他听,“夏夏,老程,二狗……”
许容白打断她,“合着我哥说的没错,你还真能跟狗称兄道弟呢。”
“别打岔,二狗也是我姐们儿,”谭菲继续数,后面几个都是女生名。
许容白听完,脑子里忽然一转,“除了程牧安,就没别的男人了?”
谭菲暂时还算清醒,好好跟他解释,“都是女的,今天这局约男的不适合,也没人陪你喝酒,所以我才不让你来的。”
许容白沉思了片刻,自动忽略了其他的话,钻进他脑子里的只剩下,“都是女的,所以我才不让你来的?”
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许容白得意地笑了笑,“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有危机感。”
谭菲愣了愣,没搞明白是不是她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所以没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就从给她庆祝生日的人扯到危机感上头了?
谭菲转头看向许容白,表情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