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需要签署的文件,也是送到医院,陆锦川粗略扫两眼就签了。
周信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权利啊?简直就是可以用惶恐来形容,下每个决定之前都思虑再思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陆氏给作没了。
短短几天,周信倒是悟出了个道理:当老板,特别是当大企业的老板,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食物链顶端的老板娘。
可惜陆锦川连病房都不让他进,周信每次在门口望眼欲穿,梗着脖子从玻璃往里头望的样子,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一样,连应夏都看不下去。
正好应夏接到了柳蕊的电话,说她已经出院了。
这几天应夏时睡时醒,身体疲倦,完全忘记了还有柳蕊这回事,倒是柳蕊从电话里听出她的虚弱,非要来看她。
借此机会,应夏好说歹说加威逼利诱把陆锦川劝回公司,让她单独和柳蕊呆一会儿。
柳蕊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原本是睡午觉的时间,但是应夏这几天作息太混乱,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有时半夜又清醒的不行。
陆锦川留在门口的人把柳蕊盘问了两遍才放她进来。
柳蕊眼中的应夏一直都是傲气的,神色中带着一股子冷然,脖颈永远挺直,永远高贵,而不是现在这样神色困倦地靠在床上。
所以看到应夏的一刻,柳蕊的眼眶瞬间红了。
应夏冲她招了招手,“好像瘦了。”
柳蕊红着眼睛看她,又垂下眼,“没你瘦得多。”
应夏:“是医生同意你出院还是你自己执意要出院的?”
“医生,”柳蕊连忙解释,“我都是听医生的,你说的,身体重要。”
应夏笑了笑,“出院后想好怎么办了吗?”
柳蕊点头,“我去我朋友那里住,和她合租,剩下的钱我准备留四十万给弟弟治病,其它的我自己存着,我想继续读书,你觉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应夏想了想,继续道:“自己有计划就行,你爸那边不会再来烦你了。”
柳蕊说:“夏夏姐,你先别为我操心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