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矛盾的根源，一方面害怕打开自己的心，一方面又煎熬于难言的孤独。

究竟要如何选择，取决于兽人自己，古耀天无权干涉。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没有对错可言。

十二年后，古耀天的金属性能量成功突破成熟期，但水属性和土属性依旧卡在成长期巅峰。

像往常一样，古耀天架起火堆，一边炖汤，一边烤肉。

兽人闻声而来，古耀天非常熟络地给他递了串烤肉，但奇怪的是，兽人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接过古耀天的食物，大快朵颐。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是一道柔软、细弱，甚至有些胆怯的女声。

古耀天瞪大了眼睛，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一时间忘了回答。

但根本不需要他回答什么，从他的表情中，兽人便已经获悉了一切。

“你……你是……”

古耀天恍然回神，却发现兽人已经转身离去，只是，她的脚步实在太过缓慢，折射出她内心的纠结与犹豫。

最后，在她快要消失在古耀天视野前时，她还是停了下来，拿出一段红色丝绸，轻轻放下地上。

“有缘再见。”

古耀天呆呆地看着兽人消失的方向，半晌说不出话。

他捡起地上的红色丝绸，柔软而顺滑，还留有余温，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稍不注意便会从手指间滑走。

“哇呀！她竟然是女人？”花灵忍不住惊呼。

身为古树花灵，为古树挑选传人几十万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却没能看出兽人的真实性别，花灵着实有些怀疑人生了。

“可恶啊，这小子女人缘也好得太过分了吧？”石头显然是注意到了古耀天手中握着的红绸，酸得不行。

古耀天也懵啊，这个兽人竟然是个女子？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之前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男人，其实并没有任何根据。

一没听过她的声音，二没确认过……咳咳……

总之，他并没有任何手段判别她的性别，一切都是想当然的错觉罢了。

虽然之前古耀天在解析道法的过程中看过她的些许记忆片段，但都是以她自己为视角经历的某些事情，并没有看到她的真容。

兽人这次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古耀天的面前。

古耀天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见过她的真容，除了一段红绸外，她什么也没留下。

但无论如何，朝夕相处几十年时间，突然不见踪影，古耀天还是很不适应，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这也正常，兽人的实力层次远超古耀天，她不可能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就像她离开时说的那样：“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