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要你纠缠不清(1 / 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台上,今天有些不一样,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本来宋然是不用到学校去上早自习的,但是为了送程望舒上学,所以还是坚持跟程望舒一起去学校。他总说能这样一起上学的日子不多了,得把握好一天。

“今天是高三的一模考试知道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你们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决战高考的预备线了,所以都抓起来时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往后靠靠了啊。那些谈恋爱的啊,你们谈恋爱我不管,但是别给我耽误了学习,成绩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孙宁说完这话便拿着它的黑色文件夹走出了教室。

他走出教室的一瞬间,教室里响起一阵哗然,还没等程望舒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又在一瞬间又悄无声音,原来是孙宁黑沉着脸站在教室门口。他用着他特有的声音说着:“满走廊都是咱们班说话的声音。”

后来的日子里每当程望舒看到有关高中的电影电视剧,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总能想起这个喜欢穿超大logo半袖,超大logo球鞋的英语老师。

“程望舒,你看动漫么?”

“看啊,不过我不看国漫,我更喜欢日漫,漫画,动漫我都看。”

“那你看《东京食尸鬼》了么?”

“看了看了,我真的是超级超级喜欢雾岛的……”程望舒巴拉巴拉的说着,半天才发现孙西瓜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她正纳闷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么喜欢在这儿坐着干嘛,回家看动漫去吧,你跟我出来。”

好在就是聊聊动漫而已,所以孙宁也没有过多的苛责她,只是训斥了两句便放她回去了。

放学出门的时候看到他站在班级门口,靠在窗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程望舒还是挺惊讶。

“你怎么没回家,在这里站着,你等了我多久了啊!”

“没多久,就是正巧看见你被班主任叫出来的时候了。”

“你就不能再凑巧早一点来,然后提醒我一下,老师来了么?”

“我提醒你了,但是你正在跟你那个胖胖的同桌聊的兴致盎然,压根就没看见我好吧!”

“这么说你自习课上课的时候就到了,在这里等了一节课,这不符合常理啊,你不应该回家认真学习么?怎么样今天考的一定很好吧?”

“为什么觉得我考的很好?”

“你如果考的不好应该早就回家学习去了吧,怎么会有时间来找我,逗我的闷子。”

宋然突然生气似的扭过程望舒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难道就不能特意来找你么?我难道就不能特意来找你,就为了跟你分享我的心情么?我……”

程望舒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傻掉了,整个人硬邦邦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大概是看到程望舒一脸惊恐的表情,他到底是没再问下去,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程望舒,还帮她抚平被他抓皱的校服外套,然后快步走开。

“宋然,你是考的不好么?这就是个一模么?而且成绩还没出来那,你不用有这么大压力的。”

“想听你安慰我一句可真的是太难了。”他一脸嗔怪的看着程望舒,然后沿着操场的篮球架子坐了下来。他很少比自己先坐下来,通常都是自己坐在这里他安慰自己。

“你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宋学霸么?你还需要安慰么?”

“程望舒,你是脑子里都是糨糊么?我也是个高中生啊!我也会有压力的啊!”

“哦,原来学霸也是人啊!”

“你脑子里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宋然看着程望舒的,他一直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心里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

“你听过灯塔水母么?”

“那是什么?说来听听。”

“那是一种可以永生的水母,他们出生的时候有可能是水母芽也可以是卵,然后慢慢长大到幼年期,青年期,中年期,最后是老年期,正常的生物步入老年期之后细胞不停的衰老,当最后一个细胞衰亡之后生物也就“与世长辞”了。可是‘灯塔水母’不一样她们会回到水母芽时期,然后重新生长,然后慢慢老去,再回到老年期,无限循环从而得到永生。”

“这不符合生物的发展规律,所以我觉得这不合理。”程望舒看着宋然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这个问题,觉得他有趣极了。

“有人说,灯塔水母到了老年的时候会用新细胞代替所有已经衰亡的细胞,那么这只水母还是原来的那只水母么?”所以程望舒还是继续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忒修斯之船’的问题啊,当船上最后一个零件被替换的时候它还是原来那艘船了么?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觉得它不是。”

“不明白?”程望舒摇了摇头,宋然看着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所以还是跟程望舒解释着。

“从生物学的角度看人体每7年所有的旧细胞都会被代谢掉一次,但是你并没有每7年重生一次啊?

生命个体是由一个受精卵细胞经过细胞分裂、细胞分化形成组织器官,最终生长成人的。个体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携带着相同的亲代基因,并在其生长繁殖中传递给它们分裂增殖的新细胞,这样所有各种新生细胞依然是原来母细胞的模板。也就是说即使个体的细胞全部更新,遗传性状并没有改变,你还是你。特别是稳定的大脑神经细胞保持你一生不变的意识。”

“所以说:能够证实我是我的只有我的意识?”

“嗯……你的脑袋里到底是都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宋然听着程望舒奇奇怪怪的理论,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姑娘解释,只能无奈的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这明明是你说的啊!你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