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维桢一起上学的日子,有些奇怪,程望舒经常这样想。
小学的时候因为两家人是邻居,所以两个人是同学,一起上学也是挺正常的时间,初中的时候两个人也都是因为学区一起进入的一个中学,为了在一个班,李妈妈还特意请教导主任“小山东”吃了顿老乡饭。
和李维桢一起上学的日子更像是一种习惯,就像之前跟宋然一起上学的时候会因为宋然某个动作或者某个用词而想起李维桢一样。他就是一种习惯,一种无论他在何时何地出现都觉得开心的习惯?,一种在害怕的时候抓住他衣袖的习惯。
自从李维桢转班之后程望舒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关注的太多了,一开始是同学们在关注,后来因为同学们的关注,老师也渐渐的关注了起来,这让程望舒觉得非常不舒服。
“李维桢,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有点太过招摇了。”
“我不是一向如此。”
“你丫的……”程望舒还没有说出口的脏话就被李维桢的眼神瞪回去了,唉,毕竟自己也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但是,这个人臭屁的样子还真的让人讨厌。
“笨笨,你下次有事情能不能直说,我虽然聪明,但是也猜不到你这个大脑袋里每天都想些什么!”李维桢斜背着空落落的书包,虽然没有回头看程望舒的表情,但是微微后靠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的关心。
“你关心么?你会关心我在想什么么?”程望舒低着头跟在李维桢身后小声嘟囔着。
“当然关心啊,这样我就知道怎么欺负你啊!。”李维桢漫不经心的却给了程望舒莫大的安慰,她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
因为李维桢起得比较早,所以李维桢也要求程望舒早起,吃过早饭之后提前半小时到教室,美名其曰:“帮助程望舒同学养成早睡早起的优秀习惯,还可以在早晨的时间补习作业。”
程望舒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凭李维桢安排着。
李维桢每天早上的内容都是困难的不能再困难的内容,如果只是单词就算了,还有一些连问题都看不明白的数学题,还有一些冬天夏天朝着不同方向吹的洋流,简直要让程望舒抓狂了。
后来的日子李维桢又觉得早上的半个小时给不够,又把中午吃饭的时间霸占了,要求程望舒每天1篇文言文2首古诗,背不完不让吃饭。
然后是晚上的时间,程望舒的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被李维桢占满了,当陈诗铭打电话给程望舒的时候,程望舒说:“我最近已经没有档期了,如果有事情找我,请找我的经纪人李先生,安排档期。”她口中的“经纪人李先生”当然就是李维桢。
陈诗铭在电话的那头笑得十分放肆,听的程望舒一阵呕火。
“咱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已经快成为一个学习机器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我不笑了,你父母去北京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