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这么久,竟然没查到宁完我下落,甚至朱慈炫都认为自己判断错了。
不过,朱慈炫也不会因此怪罪,摆摆手道:“盯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其它等范文言到京,真相自然会解开。”
“是,陛下。”王体乾心中松了口气,幸亏陛下大度,要不然自己这差事就要被撸。
朱慈炫转移话题道:“阮卿,刘元斌的点子不错,用展览的方式,将曲阜孔府通奴贩粮案,原原本本展现在世人面前。”
“陛下,臣刚与政宣部同僚讨论过,打算在京城也开一展览。”阮大铖笑眯眯的,他们政宣部又要露脸了。
王体乾跟着提议道:“陛下,曲阜孔府通奴一案,也可通过厂卫传遍天下,令万民皆知。”
对他的提议,阮大铖恨得直咬牙,要不是乾圣不允许同僚倾轧,他必定要开口反驳。
朱慈炫嗯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圣旨明发天下,受众毕竟过小,让厂卫通传,百姓当不会再被读书人所蒙蔽,此事甚好。”
随后,他又对黄道周和刘宗周道:“两位卿家,曲阜孔府通奴贩粮一案已尘埃落定,教育部可编写并刊印相关案情及定论,供考生们参考。”
“臣等领旨。”
这案子是必考题,并且是必对题。朝廷迟迟没公布详情,已有考生到皇店催促。
教育部也受到来自皇店的压力,这白花花银子,不能不赚啊。
大理寺和都察院,对孔胤植的量刑为凌迟,以及满门抄斩、九族抄家流放。
朱慈炫觉得有点重,于是道:“诸卿,朕以为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着凌迟、五马分尸这般残酷。今后,凡大明子民犯罪,皆以斩立决为最。”
“陛下圣明。”
孙承宗此时方开口,其他人跟着称颂。
除了孔胤植这个衍圣公,还有两位藩王需要处置,朱慈炫问道:“诸卿,对德王和鲁王当如何处置?”
“陛下,抄家是必须的。”毕自严笑道,他是财政大臣,最关心的自然是收入。
别看魏逆一案抄了两千八百多万现争,但支出也是庞大。
信王带走三百万银两,朱燮元带走三百万,张国维的水利部要了三百万,登莱水师又要三百万,天津卫徐氏庄园又拨两百万,加上其他七七八八开支,一千六百万银两没了。
财政部现银只剩一千两百万,而明年的开支绝对不会小。
内务府现在单独列支,财政部等于少了一大活水,压力不比户部小。
因此,对抄家,毕自严比任何人都热衷。
朱慈炫笑笑,说:“毕卿,抄家自然是要抄的,现在的问题是抄到什么地步,是只抄两家亲王,还是两系皇室都抄?”
跟上书房官员,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是要彻底解决皇室对朝廷的拖累。
“陛下,如此的话,其他藩王难免兔死狐悲,会有所反弹。”孙承宗老成稳重,每当朱慈炫行事偏激,他都会出言相劝。
黄道周是道德君子,一听便吹胡子瞪眼睛,怒道:“难不成还想造反?”
“福王的下场,他们没看到吗?”刘宗周是同类人,一点都不留余地。
阮大铖自然要赞同乾圣:“陛下,进京城应试的举子都服服帖帖,藩王何来胆量造反?臣以为,山东乃陛下新政典范,要做就做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