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心目中最强大,最亲近,最有毅力的养父也变得暴虐嗜血了。
最终艾米尔把匕首插进了养父的身体里,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这让艾米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信念。
即使夏尔不是邪教徒,他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留在毫无抵抗力的艾米尔·克劳福德身边就是送死。
回顾这一生,出去关于养父的记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包裹了她。
艾米尔有些疲惫,想要闭上眼睛。
她好累,从养父去世后拼了命的工作,长年累月的疲劳在这一刻爆发了。
就在她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夏尔洛克南回来了。
他的身上全是高速移动时树枝造成的划痕,手上还拿着一只小兔子和些许不知名的植物。
看着气息更加虚弱的艾米尔,夏尔沉默了片刻蹲下身子。
他的动作很轻,但艾米尔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因为夏尔洛克南正在脱艾米尔·克劳福德的衣服!
有些伤口结痂导致血和衣服凝固在一起,邪教徒的诅咒又让深处的伤口无法愈合。
夏尔刚刚靠着记忆寻找着可以治疗艾米尔伤势的草药,但这荒山野岭的根本没有什么稀有的药材。
但暂时的止血还是可以做到的,诅咒和药草可以同时生效。
把清洗过的草药放在嘴巴里咀嚼,这样可以充分的让它发生反应。
在夏尔眼里艾米尔的身体并没有多少诱惑力,或者是再怎么色色的人也不可能对这鲜血淋漓的身体发生生理反应。
但艾米尔还是激烈的挣扎,这一刻甚至比面对死亡还让她难受。
羞耻。
是的,这种几百年来艾米尔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看着艾米尔,夏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不想死吧。”
但现在的艾米尔伤势太重了,甚至连说都说不了了。
“那这样吧。”
夏尔顿了顿开口道。
“为了将我绳之以法,你还是好好活下去吧。毕竟邪教徒可是邪恶的,如果我逃走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害。”
艾米尔停顿了片刻,闭上了眼睛。
就当是被狗看了,她这样想到。
看着闭上眼睛的艾米尔,夏尔觉得有些幼稚。
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只会让艾米尔更加的难堪。
夏尔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那样他一辈子就只能像只老鼠一样。
甚至还会有人把艾米尔·克劳福德的死推到他头上。
那可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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