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奴婢不能乱了规矩!”王八耻低着头继续道。
朱文垚年轻的脸多了几分思索,“王总管,我父皇到底如何?”说着,叹口气,“听说父皇病了,我和二哥心急如焚,偏又出不去”
“皇上的病,奴婢不多嘴”不等朱文垚说完,王八耻就开口道。
朱文垚一怔,“王总管,我是父皇的儿子,我惦记着他我要是能见着他,我就不问你了”
“奴婢不敢多嘴!三爷”
忽然,气氛有些凝固。
朱文垚盯着王八耻的眼神很是发冷。
而王八耻则是始终低着头,一个姿势。
“哦,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明日你见了父皇,告诉他老人家我很惦记他!”朱文垚缓缓说着,站起身,“劳烦王总管务必转达!”
“是,奴婢会把三爷这份孝心,告诉万岁爷的”
“呵!”朱文垚一笑,指着桌上的包袱,“这不天冷了吗?母妃那边收了许多高丽进贡来的狐狸皮,就让我顺道给你送些来,让你给自己做一身好衣裳,也给家里的人带回去!”
王八耻的心忽的一颤,“奴婢谢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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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耻那老阉狗”
清宁宫,皇儿子朱文圭住处。
朱文垚满脸狰狞,对坐着的朱文圭开口道,“也不知吃了什么药了,今儿居然变了个人似的”
年轻的朱文圭沉思着,看着窗外的灯火。
清宁宫是皇子们的住所,位于东华门文华门之间,有殿宇两百多间。
殿宇铺就绿色琉璃瓦,配有专门的膳房,茶房,值班房等等
“二哥”
“王八耻对你忽然转了性子,若是按照以前,父皇到底病的如何,都不用您问”朱文圭开口道,“可现在,他却闭口不言装糊涂!”说着,他顿了顿,看向朱文垚,“小年儿蹊跷呀!”
朱文垚点头道,“是蹊跷这老狗变得太快,没有半点征兆!”
朱文圭沉吟道,“他之所以变得如此快,是不是”说着,压低了声音,“在怕什么?”
“怕?”朱文垚沉思,“他能怕什么?”
“在父皇身边当了快二十年大总管的人能是一般人吗?”朱文圭冷笑,“他之所以怕,定是因为看出什么来了。或许是”说着,眯起眼睛,“知道什么了?”
朱文垚皱眉,“二哥,您越说我越不懂”
“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代表着他想跟你甩脱干系为何甩脱呢?”朱文圭低声道,“他怕陷的太深,将来跟着身死族灭!”
朱文垚嘴巴张开,愣了片刻,“咱们又没干什么,我就是问他父皇如何了?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这个就是关键所在,他透露出一个信息”
朱文圭轻轻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
“什么信息?”朱文垚紧随其后。
“父皇是真的病重了,而他王八耻在想着以后的出路了”
朱文垚闻言低头,又马上抬头,“二哥,父皇病重这是一定的呀,不然他干嘛让太子监国”
“呵!”朱文圭一笑,“老三,你是真想不通还是故意”
“弟弟这榆木疙瘩脑袋。”朱文垚苦笑道,“哪想通去?”
“父皇病的很重很重作为父皇的身边人,都在考虑出路!”
朱文圭一字一句,“这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朱文垚继续摇头。
突然,他瞪大眼,低呼,“二哥,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父皇父皇他?”
朱文圭马上别过头,没有说话,咬牙看着窗外。
“怪不得不让咱们去看!”朱文垚又低声道,“太子大哥也不跟咱们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