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越说越远啦!”李景隆笑道。
“杂家说真心话曹国公您有心胸有格局,从来没主动想着害过谁!杂家这等小人物得罪了您,您也是一笑而过”王八耻低声道,“杂家也不知求谁,只能舔着脸来求您!若杂家真有真有”
说着,他带了颤音,“真有那天”
李景隆知道他说的那天是什么意思,就是死期!
“杂家要真有那么一天,家里的孩子们,还要都拜托您了!”王八耻拱手道,“多的话,杂家就不说了!”
“好,有我”李景隆拍着胸脯子,“我说话,你放一万个心!王总管你真有落难的那天,家里的孩子们,我来保荣华富贵不敢说,但太太平平一辈子没问题!”
瞬间,王八耻差点当场落泪。
“这些年,杂家”王八耻哽咽道,“有眼无珠”
“行了行了,擦擦眼泪,一会御前当差不好看”李景隆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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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跟王八耻分开,刚走到皇帝的帷帐前不远,就见太子六斤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一般。
“太子爷”
“你哪去了?”
“王总管那边有点麻烦”
李景隆压低声音,脸上笑呵呵的,让远处的人以为在说笑话,其实口吻则是十分的郑重,“这些年他不总是私下透话给三爷嘛他把御前的事往外说,可大可小。可是掺和到几位爷之间的事里来了,那就没个好”
“李至刚!”六斤冷笑,‘“他刚才跟孤,说的也是这事!”
“啊?”李景隆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待听了六斤的转述之后,他跟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他是被吓疯了吗?”李景隆低声道,“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首先你李至刚本就是戴罪之身,现在能让皇上宽恕你的,就是继续拼命干活。
你不干活,还满脑子想着这些事,还跑过来告状
皇上跟二爷三爷,那是亲父子!
皇上连你都没处置呢,能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对皇上来说,他的儿子们,结交了他身边的人重要吗?
你真当皇上不知道是谁呢?
还是当皇上查不出来?
更无语的是,你跟皇上说了也就罢了,你还跟太子爷说!
这落在皇上耳朵里,又是罪加一等。
怎么?
你是在挑拨皇帝的儿子相互猜忌自相残杀吗?
“这人”李景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简直他脑袋让驴踢了?”
“呵!”六斤倒是无所谓,笑道,“孤刚才忽然觉得,四斤挺可怜的你看他以为李阁老是成大事的关键,可现在这李阁老跟丧家犬似的,冲谁都摇尾巴!”
“还有老三呵呵!!孤用脚后跟想都能想明白,玩他呢!拿老二不识数呢!”
“二爷呀就冲他这不知保密的嘴皮子,他就斗不过您!”
李景隆摇头,“有些话,跟亲爹都不能说,他跟李至刚说他也真够可以的!”
“不过王八耻嘛”六斤郑重道,“孤也算承他的情,他要真你知道怎么做吧?”
“善待他的家人!”李景隆正色道。
“嗯!”六斤点头。
就这时,忽见前边又是几个大臣联袂而来。
领头的是铁铉解缙还有辛彦德。
“臣等参见太子”
李景隆瞅瞅六斤,又瞅瞅铁铉,脑中忽然灵光一现。